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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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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0) "乎是他与生俱来的语言。
“我该回去了。”
林夏看了眼手机，惊讶地发现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天哪，这么晚了。”
“我送你？”
苏航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唐突，“我的意思是，天黑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林夏笑了：“好啊，谢谢你。”
苏航迅速收拾好东西，结账时坚持付了两人的咖啡钱。
“说好了下次我请客。”
林夏抗议。
“那就下次。”
苏航笑着说。
傍晚的校园很安静，大多数学生都去度周末了。
路灯刚刚亮起，在渐浓的暮色中投下温暖的光圈。
梧桐叶在晚风中沙沙作响，偶尔有几片早凋的叶子旋转飘落。
“你那天为什么那么匆忙？”
苏航问，指的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赶着去画室。”
林夏说，“我在准备一个系列作品，关于‘等待’的主题。
那天突然有了灵感，怕忘记了，就跑得急了点。”
“等待什么？”
苏航好奇地问。
林夏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空。
北京的夜空很少有星星，只有朦胧的月亮和城市的灯光，像一块被磨砂玻璃覆盖的画布。
“等待一些可能永远不会到来的东西。”
她轻声说，声音里有一丝苏航无法完全理解的忧伤，“等待一个信号，一个启示，或者……一个人。”
她转头看向苏航，路灯的光在她眼中闪烁，那颗泪痣在光影下格外明显：“听起来很悲观，对吧？”
“不，”苏航认真地说，“我觉得很浪漫。
有些等待本身就是一种美，一种坚持。
就像新闻记者等待真相浮现，有时候需要很长时间，甚至可能永远等不到完整的真相，但等待和寻找的过程本身就有价值。”
林夏怔了怔，然后笑了，这次的笑容直达眼底：“你真是个特别的人，苏航。”
他们走到艺术学院女生宿舍楼下。
楼前有几株桂花树，正值花期，香气浓郁，在秋夜的空气中弥漫成甜美的雾。
“谢谢你送我。”
林夏说，“今天聊得很开心，真的。”
“我也是。”
苏航顿了顿，“那个……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讨论观察和叙述，或者……就只是聊天。”
林夏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支炭笔，拉过苏航的手，在他掌心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她说，“周末我通常都在画室，你可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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