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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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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挂断电话后，雯雯继续画图。
她的手很稳，线条流畅。
她不再为这样的电话感到愤怒或悲伤，只是接受——接受他们就是这样的人，接受自己不再期待他们的改变。
这不是原谅，是放下。
林芳决定开分店时，雯瑾已经在她手下工作了一年半。
那天，林芳把一份计划书推到她面前。
“新店在开发区，面积比这里大两倍。
我想让你负责。”
雯雯愣住了：“我？”
“你熟悉产品，懂点设计，最重要的是，你理解我们想传递的东西。”
林芳说，“不只是卖面包，是创造一个有温度的空间。”
雯瑾接下了挑战。
她花了整整一个月做调研：开发区的居民结构，附近的商业生态，人流走向……然后开始画设计图。
她想要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
不再是单纯的零售店，而是一个社区客厅：有长长的共享桌，让人们可以一起工作或聊天；有书架，放些二手书，可以借阅；有儿童角，铺着软垫，让带孩子的妈妈能喘口气；当然，还有开放的厨房，让面包的香气和制作过程成为空间的一部分。
她把设计图给林芳看时，有些忐忑。
“成本可能会高一些，而且……可能不那么‘传统’。”
林芳仔细看完，抬头看她：“雯雯，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雯雯摇头。
“你有一种从匮乏中长出的丰盛。”
林芳说，“因为你知道什么是真正需要的，什么只是装饰。
按你想的做。”
装修的三个月，雯瑾几乎长在了工地上。
她和工人沟通细节，调整灯光角度，测试不同材质的触感。
她坚持要用实木桌面，因为“塑料的太冷”；坚持要在儿童角铺软木地板，因为“孩子会摔倒”；坚持要在共享桌上方装暖黄色的吊灯，因为“冷光不适合交谈”……开业前夜，雯瑾独自站在已经完工的空间里。
月光透过大玻璃窗洒进来，照亮了光滑的木地板，整齐的桌椅，墙架上等待上架的书本，还有操作间里闪闪发亮的器械。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油漆和木屑味，但明天，这里就会充满面包的香气、咖啡的醇厚，还有人们的交谈声、翻书声、孩子的笑声。
她走到那面最大的玻璃窗前，看着窗外沉睡的城市。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老家的土屋里，她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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