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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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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车灯汇成金色的河流，听着她在那头倾泻怒火和焦虑。
等她的火力稍微间歇，换气的功夫，我才平静地开口。
声音透过玻璃门可能有些模糊，但我确保清晰：“他叫陈序。
是个程序员，没错。”
“程序员！
我就知道！
有什么前途？！”
“能比得上赵成？
人家一年挣多少，他挣多少？”
“房子呢？
车子呢？”
“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我妈的痛心疾首几乎要实体化，我几乎能想象她在家里捶胸顿足的样子。
我走回屋里，玻璃门发出轻微的滑动声。
陈序还在茶几旁，筷子拿在手里，却没有动，显然听到了部分内容。
他的表情很平静，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停留在某个数据后台界面。
几条代表增长和成交的曲线漂亮地向上攀升，右下角有个小弹窗，显示着刚刚收到的邮件预览，关键词是“协议草案”和一笔不小的数字。
我对着手机，语气没什么波澜：“妈，他刚卖掉一个自己写的小程序。”
“小程序？
那种手机里点来点去的小游戏？”
“能卖几个钱？
一千还是八百？
够你买个包还是够付一个月房租？”
我妈嗤之以鼻，语气满是不屑。
“菲菲，你别被人骗了！
这些搞电脑的，最会画大饼！”
我看向陈序。
他推了推眼镜，对我做了个口型，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然后指了指屏幕上那个邮件预览窗口里一个特别标红的数字。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用尽可能清晰、平稳甚至带一点点我自己都没察觉的扬眉吐气的语气说：“三百万。”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好像信号突然中断了一样。
几秒钟后，我妈的声音再次传来，音调都变了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小心翼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听错了”的恐惧：“多……多少？
菲菲，你说清楚，多少？
三……三百？”
“税后，三百万。
人民币。”
我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
目光扫过陈序那件洗得有点发白、袖口有些起球的灰色卫衣，和他脚边那个用了多年、边角磨损严重的黑色电脑包。
这些外在的东西，此刻在某个数字面前，似乎被赋予了另一种含义或者说，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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