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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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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4) "员送来的袋子，是简单的两荤一素套餐和两盒米饭。
我把饭菜放在茶几上，用盖子虚掩着保温。
他的会议比预想的稍微长了一点。
大概五十分钟后，我听到他说：“……好的，具体条款和后续开发计划，我会在明天上午发邮件给您确认。
感谢李总的时间。
再见。”
他摘下耳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身体向后仰，抬手用力捏了捏鼻梁，闭了下眼睛，然后才转过头来。
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明亮，嘴角有很淡的、如释重负的弧度。
“解决了？”
我问他，指了指茶几上的外卖，“刚送到，边吃边聊？”
“基本敲定了。”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走到沙发旁，看了看饭菜。
“谢谢，真的……这个地方帮大忙了。
刚才演示到一半，我原来租的那个共享会议室隔壁好像在装修，电钻声差点传过来。”
他心有余悸。
“看来我随机抓人，还抓得挺是时候。”
我开了个玩笑，递给他一双筷子。
他也笑了笑，很浅，但真实。
“嗯，非常是时候。”
我们坐下来，准备吃饭。
就是在这时，我那催命般的手机铃声，以一种极具穿透力的节奏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母上”。
我和陈序对视一眼。
他挑了挑眉，识趣地低下头，开始拆自己的那份饭盒。
我吸了口气，接通，并自觉地走向阳台，拉上了玻璃门。
“林菲菲！
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那个赵成，多好的条件！”
“你王阿姨费了多大劲才牵上线！”
“你说走就走？”
“还跑去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喝奶茶？！”
我妈的咆哮几乎不用开免提就能震得我耳膜发麻。
声音里的怒火和失望几乎要顺着电信号烧过来。
“我告诉你，你张阿姨可都跟我说了！”
“她女儿刚好在咖啡馆看见了！”
“你跟赵成没说几句就走了，然后跑去跟一个角落里邋里邋遢、抱着电脑的男的说话，还一起走了！”
“那就是个穷写代码的！”
“坐在咖啡馆里一下午，就点一杯最便宜的可乐！”
“穿的什么东西！
你鬼迷心窍了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赵成他妈刚才打电话来，话里话外说你没教养、不懂事！”
“我这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城市傍晚流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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