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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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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4) "点了点头，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明白了。
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见面，也感谢你的……专业评估。
我想，我们彼此都‘评估’得差不多了。”
我没再看他的表情是尴尬、恼怒还是继续的错愕，转身。
米色裙摆划过一个不大的弧度，掠过椅背。
心脏在胸腔里撞得有点猛，手心微微出汗，但脚步没停，甚至比来时更稳。
一直走到收银台，我才发现自己的呼吸有点急。
我买了单，包括他那杯冰美式。
不想欠这种人的，哪怕一杯咖啡。
2.推开玻璃门，下午的阳光有些晃眼。
我站在咖啡馆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儿。
回家？
面对可能立刻打来的我妈的质问电话？
还是真的随便逛逛？
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掠过玻璃窗。
靠近卫生间走廊的角落，那个穿着灰色连帽卫衣的年轻男人还在。
他独自占着一张两人小桌，微微佝偻着背，几乎要趴到屏幕上。
桌上摆着一台略显厚重的黑色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幽蓝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他戴着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镜片有点反光，眉头拧着，像是遇到了世纪难题。
手边一杯早就没了气泡的可乐，杯壁上凝满水珠，在桌面晕开一小圈湿痕。
他和这个充斥着低语、咖啡香、隐形评估表的空间，格格不入，像另一个世界的碎片误入此地。
鬼使神差地，我再次推门走了进去。
不是回赵成那边，而是径直走向那个角落。
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在相对安静的这个角落显得有点清晰。
他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一瞬，极快地抬眼瞥了一下。
那眼神空洞，显然还沉浸在代码世界里。
又迅速落回屏幕，眉头皱得更紧，手指烦躁地抓了抓有点乱的头发。
我在他对面停下，拉开椅子坐下。
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这下不得不抬头了，镜片后的眼睛里有清晰的疑惑。
还有一丝来不及收敛的、对被打断的不耐烦，以及熬夜或长时间专注带来的血丝。
“有事？”
声音有点干涩，像是长时间没开口，或者水喝得太少。
我指了指他空了的可乐杯，又指了指自己来的方向。
赵成还在那对着手机备忘录愣神。
然后用足够清晰、确保他能听清，但又不至于引起周围人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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