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9804" ["articleid"]=> string(7) "635947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5188) "
房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岳不群的声音,也给了宁中则一个可以喘息的空间。
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缓缓滑落,蹲在地上。
心中对丈夫的那份失望,如同决堤的洪水,几乎要将她吞没。
二十年的相濡以沫,到头来,竟还不如一个弟子,更懂得关心她的安危。
这个认知,像一根针,深深地扎在她的心上。
她就这么蹲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双腿都有些发麻,才缓缓站起身。
当务之急,是换掉身上这件充满了屈辱回忆的衣服。
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自己平日里穿的紫色衣裙。
她转过身,开始解开外衫的衣带。
可当她脱掉那件还算完整的外套时,她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刚刚从对岳不群的失望中脱离出来的她,瞬间又被拉回了另一个更可怕的深渊。
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里衣上。
那件贴身的白色绸缎里衣,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
几处关键的系带都已断裂,只能勉强挂在身上。
胸前和腰侧,还有几道清晰的、被强行撕扯开的裂口。
这简直就是一件罪证!
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是,她走到梳妆台前,借着铜镜一看,自己雪白的脖颈上,竟然有一圈淡淡的红色勒痕。
那痕迹很浅,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但她自己却清楚得很,那是在山洞中,令狐冲的腰带留下的痕迹。
一瞬间,冷汗浸透了她的后背。
要是被师兄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宁中则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身上那件破碎的里衣,还有那同样不堪的内裤,然后飞快地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物。
当熟悉的紫色衣裙重新包裹住身体,她才稍稍感到了一丝安全感。
可手里那团破碎的、沾染了两人气息的布料,却像一块滚烫的烙铁,烫得她心慌意乱。
必须处理掉!立刻!马上!
她将这团“罪证”紧紧攥在手心,拉开房门,就想出去寻个地方毁尸灭迹。
然而,她刚一开门,一张熟悉的脸便出现在眼前。
岳不群,竟然还站在门外,没有离开!
“啊!”
宁中则吓了一大跳,做贼心虚的她,下意识地便将握着衣物的手藏到了身后,然后“砰”的一声,又一次关上了房门!
这一次,比上次关得更快,更急。
门外的岳不群再次愣住了。
他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奇怪。
师妹今天是怎么了?先是无故发火,现在又神色慌张,行迹可疑。
他隔着门问道:“师妹,你没事吧?我看你气色不对,可是那迷药还有后患?”
他的语气里,总算带上了一丝关切。
可这迟来的关心,在宁中则听来,却只觉得惊心动魄。
她靠在门后,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强作镇定地回答道:“我……我没事,师兄。我只是……有些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你先把门打开,为夫有话跟你说。”岳不群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我换了衣服,不方便!”宁中则急中生智,找到了一个借口。
门外的岳不群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理由。
但他却没意识到不妥,妻子换衣服,避开丈夫?
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也好,那你先休息。晚饭时我再来叫你。”
说完,他终于迈步离开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宁中则才浑身脱力地松了口气。
她摊开手掌,看着那团布料,眼神中充满了后怕。
差一点,就差一点!
她再也不敢有任何侥幸心理。这东西,一刻也不能留!
她环顾房间,思考着处理的方法。
扔掉?不行。
万一被人捡到,这破碎的女子贴身衣物,足以引来无数的流言蜚语。
扔下山崖?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她否决了。
华山派弟子时常会在山崖下采药练功,风险太大了。
万一……万一被捡到呢?她不敢想象那样的场面。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最安全。
烧掉!
让它化为灰烬,才能让这个秘密,永远地埋葬。
宁中则下定了决心。
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个平时用来焚香的铜盆,将那团破碎的衣物放了进去。
然后,她取来火折子,吹亮了,颤抖着,将火苗凑了过去。
橘红色的火焰,瞬间舔上了那柔软的绸缎。
看着衣物在火焰中蜷曲、变黑,最终化为一撮飞灰,宁中则的心,也仿佛被这火焰灼烧着,痛苦不堪。
她以为烧掉了它,就能烧掉那段记忆。
可她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早已刻进了骨子里,再也无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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