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9790" ["articleid"]=> string(7) "635947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5341) "
华山的山门,在望了。
看着那熟悉的牌匾,宁中则的脚步却变得无比沉重。
这里是她的家,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可不知为何,今日再见,却只觉得陌生和压抑。
身后,令狐冲沉默地跟着,两人之间隔着三步的距离。
这个距离,不远不近,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一路无话。
当宁中则踏入正气堂前的广场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早已等在那里。
一袭青衫,长须飘飘,面带温和的微笑。
正是她的丈夫,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
“师妹,你回来了。”岳不群迎了上来,目光在她身上一扫,笑容微微一滞,“你的衣衫……这是怎么回事?冲儿的剑伤又是如何来的?”
他的目光很锐利,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劲。
宁中则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早已在路上想好了说辞,此刻便强作镇定地说道:“师兄,我们回来时,遇到一个蒙面人偷袭。”
她深吸一口气,将编好的故事说了出来:“那人功力极高,出手狠辣,我一时不慎,中了他的迷药。冲儿为了保护我,被那人刺伤。所幸我及时运功,冲破了瓶颈,功力大进,才将那人惊走。”
这番话半真半假。被偷袭是真的,中药是真的,令狐冲受伤是真的,自己功力大进也是真的。
她确实和人打架了,还不止一次,战斗也确实激烈,只是对方是令狐冲。
说完,她看着岳不群,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师兄,我怀疑华山有内奸。”
“什么?”岳不群脸色一变。
“我们这次下山,行踪极为隐秘,只有本派的少数弟子知晓。那贼人却能准确地设伏,若说不是有内应,绝无可能。”宁中则一字一句地分析道。
她希望用“内奸”这件事,来转移岳不群的注意力。
果然,岳不群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那温和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山雨欲来的凝重。
“岂有此理!”他一甩衣袖,怒道,“竟有人敢在我华山派的地盘上撒野!还与外人勾结,谋害掌门夫人!”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正义的凛然,仿佛心忧天下的侠之大者。
他接着追问道:“师妹,你看清那人的武功路数了吗?是哪一派的功夫?”
宁中则摇了摇头:“那人武功驳杂,看不出路数,但内力极为深厚,远在我之上。”
“连师妹都看不出路数……”岳不群负手而立,眉头紧锁,开始踱步,“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我华山派的百年清誉和安危,必须彻查!一定要将这个内奸给揪出来!”
他慷慨陈词,分析着江湖局势,推测着可能的敌人。
宁中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丈夫的话。
他问了敌人的武功,问了内奸的可能,问了华山派的安危……
他的每一句话,都离不开“华山派”三个字。
可是,从她回来到现在,他始终没有问过一句:“师妹,你受惊了吗?”
他始终没有问过一句:“你中的迷药,对身体可有损伤?”
宁中则那个气啊。
她看着岳不群的嘴,只要这时候才说“师妹,你受惊了吗?”
艹,她真想回 一句,确实受精了。
但宁中则失望了,他始终没有上前半步,来扶一扶她这个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的妻子。
他的目光,是锐利的,是审视的,却唯独没有丈夫对妻子该有的心疼和关切。
宁中则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了下去。
她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华山派”而义愤填膺的男人,忽然觉得他很陌生。
十多年年的夫妻,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懂他的。
他有雄心壮志,他重规矩,重脸面。
可现在她才发现,或许,她错了。
在他心里,华山派的安危和声誉,永远是第一位的。
而她,他的妻子,也只是这“华山派”的一部分,一个重要的符号而已。
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寞和悲哀,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师兄,我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了。”她打断了岳不群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和疏离。
说完,她不等岳不群回应,便转身向后院的居所走去。
“师妹……”岳不群似乎有些意外,想再说些什么。
宁中则没有回头。她走回自己和岳不群的卧房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岳不群跟在后面,口中还在说着:“关于内奸之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砰!”
一声巨响。
宁中则反手将房门重重地关上,将岳不群的声音,和他那张写满了“大义”的脸,一同关在了门外。
门外的岳不群,声音戛然而止。
他站在紧闭的房门前,举起准备推门的手还停在半空中,脸上满是错愕。
他愣住了。
在他记忆里,温婉贤淑、对他言听计从的师妹,从未有过如此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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