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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的话音未落,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宁中则心中大骇,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想开口阻止,却已然迟了。
令狐冲并没有将剑抹向自己的脖子,而是手腕一转,将那柄“淑女剑”的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左肩。
“师娘,弟子先走一步!”
他低吼一声,用尽全力,将长剑狠狠刺了进去!
“噗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在这寂静的山洞中显得格外刺耳。
那柄秀气的“淑女剑”,剑锋穿透了令狐冲的肩胛,鲜血立时便如泉涌一般,染红了他胸前的青衫。
“不——!”
宁中则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呼,那声音里再没有了寻死的决绝,只剩下无边的惊恐和心痛。
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名节,什么羞耻,在这一刻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冲儿死!绝对不能!
她想也不想,便朝着令狐冲扑了过去。
因为动作太过仓促,她本就破损的紫衫下摆被再次扯开,一双修长匀称、光洁如玉的小腿便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
她赤着双足,白皙的脚踝在昏暗的光线下,竟有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感。
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
她冲到令狐冲面前,看着他肩膀上那狰狞的伤口和不断流出的鲜血,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冲儿!你……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这么傻啊!”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伸出手想要去堵那血流不止的伤口,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令狐冲看着师娘那张梨花带雨、写满关切的脸,他笑了。
虽然伤口痛彻心扉,虽然浑身的力量都在随着血液流失,但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师娘,不想死了。
这便够了。
“师娘……你……答应我,好好……活着……”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这句话,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向后倒了下去。
“冲儿!”
宁中则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他,让他缓缓躺倒在草席上。
令狐冲已经彻底昏了过去,脸色苍白如纸。
看着昏迷不醒的令狐冲,宁中则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痛得无法呼吸。她这才意识到,在她心中,这个她从小看到大的弟子,分量究竟有多重。
她不能让他死!
强烈的求生欲和救人的欲望,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羞愤。
宁中则立刻冷静了下来,她伸手在令狐冲怀中摸索,很快便找到了一个油纸包。
这是华山弟子常备的金创药。
她没有丝毫犹豫,撕开自己的衣袖,将布条准备好。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令狐冲的衣襟,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完全暴露出来。
伤口很深,几乎贯穿了肩膀。
宁中则咬着牙,将整包金创药的药粉,全部倒在了伤口上。
“嘶……”
药粉接触到伤口,令狐冲在昏迷中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抽气声。
宁中则不敢怠慢,立刻拿起布条,准备为他包扎。
可伤口太深,血流得太急,药粉很快就被冲开,根本无法止血。
就在这时,令狐冲被一股钻心的剧痛刺激,竟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师娘近在咫尺的焦急脸庞,她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温热。
“师娘……”他虚弱地喊了一声。
“你别说话!”宁中则又急又气,眼泪掉得更凶了,“你这个混蛋!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要是死了,我……我……”
她“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下文。
难道说“我也不活了”吗?
她又羞又气,看着那依旧血流不止的伤口,心中一横。
华山派的包扎手法里,有一种便是用重物压迫伤处,帮助药力渗透,强行止血。
可这山洞里,哪里有什么合适的重物?
情急之下,她想也没想,竟是身子一侧,对着令狐冲的伤口便坐了下去!
当然,她没有直接坐在伤口上,而是坐在了伤口旁边,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将手中的布条死死地压在了伤口之上,想用这种方法将药粉压实,把血止住。
这个姿势十分不雅,也十分暧昧。
令狐冲只觉得肩膀上一沉,一股柔软而富有弹性的重量压了下来,将他的伤处牢牢固定住。
剧痛,依然存在。
可一种更加奇妙的感觉,却瞬间传遍了全身。
师娘的身体,就紧紧地贴着他。
他甚至能隔着布料,感受到她身体的曲线和惊人的柔软。
鼻尖萦绕着师娘身上独有的、混合着汗水和女儿家体香的淡淡幽香。
令狐冲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浑然忘记了肩膀上的疼痛,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的所有感官,都被身上这片柔软和这股幽香所占据。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师娘身体的微微颤抖,能听到她因为紧张和羞涩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原来,这就是师娘……
令狐冲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满足的微笑。
他享受着这痛苦与极乐并存的时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用这一身的伤,换回师娘的命,换来此刻的贴近,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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