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9730" ["articleid"]=> string(7) "635947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5568) "

令狐冲的话音未落,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宁中则心中大骇,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想开口阻止,却已然迟了。

令狐冲并没有将剑抹向自己的脖子,而是手腕一转,将那柄“淑女剑”的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左肩。

“师娘,弟子先走一步!”

他低吼一声,用尽全力,将长剑狠狠刺了进去!

“噗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在这寂静的山洞中显得格外刺耳。

那柄秀气的“淑女剑”,剑锋穿透了令狐冲的肩胛,鲜血立时便如泉涌一般,染红了他胸前的青衫。

“不——!”

宁中则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呼,那声音里再没有了寻死的决绝,只剩下无边的惊恐和心痛。

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名节,什么羞耻,在这一刻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冲儿死!绝对不能!

她想也不想,便朝着令狐冲扑了过去。

因为动作太过仓促,她本就破损的紫衫下摆被再次扯开,一双修长匀称、光洁如玉的小腿便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

她赤着双足,白皙的脚踝在昏暗的光线下,竟有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感。

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

她冲到令狐冲面前,看着他肩膀上那狰狞的伤口和不断流出的鲜血,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冲儿!你……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这么傻啊!”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伸出手想要去堵那血流不止的伤口,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令狐冲看着师娘那张梨花带雨、写满关切的脸,他笑了。

虽然伤口痛彻心扉,虽然浑身的力量都在随着血液流失,但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师娘,不想死了。

这便够了。

“师娘……你……答应我,好好……活着……”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这句话,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向后倒了下去。

“冲儿!”

宁中则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他,让他缓缓躺倒在草席上。

令狐冲已经彻底昏了过去,脸色苍白如纸。

看着昏迷不醒的令狐冲,宁中则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痛得无法呼吸。她这才意识到,在她心中,这个她从小看到大的弟子,分量究竟有多重。

她不能让他死!

强烈的求生欲和救人的欲望,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羞愤。

宁中则立刻冷静了下来,她伸手在令狐冲怀中摸索,很快便找到了一个油纸包。

这是华山弟子常备的金创药。

她没有丝毫犹豫,撕开自己的衣袖,将布条准备好。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令狐冲的衣襟,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完全暴露出来。

伤口很深,几乎贯穿了肩膀。

宁中则咬着牙,将整包金创药的药粉,全部倒在了伤口上。

“嘶……”

药粉接触到伤口,令狐冲在昏迷中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抽气声。

宁中则不敢怠慢,立刻拿起布条,准备为他包扎。

可伤口太深,血流得太急,药粉很快就被冲开,根本无法止血。

就在这时,令狐冲被一股钻心的剧痛刺激,竟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师娘近在咫尺的焦急脸庞,她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温热。

“师娘……”他虚弱地喊了一声。

“你别说话!”宁中则又急又气,眼泪掉得更凶了,“你这个混蛋!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要是死了,我……我……”

她“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下文。

难道说“我也不活了”吗?

她又羞又气,看着那依旧血流不止的伤口,心中一横。

华山派的包扎手法里,有一种便是用重物压迫伤处,帮助药力渗透,强行止血。

可这山洞里,哪里有什么合适的重物?

情急之下,她想也没想,竟是身子一侧,对着令狐冲的伤口便坐了下去!

当然,她没有直接坐在伤口上,而是坐在了伤口旁边,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将手中的布条死死地压在了伤口之上,想用这种方法将药粉压实,把血止住。

这个姿势十分不雅,也十分暧昧。

令狐冲只觉得肩膀上一沉,一股柔软而富有弹性的重量压了下来,将他的伤处牢牢固定住。

剧痛,依然存在。

可一种更加奇妙的感觉,却瞬间传遍了全身。

师娘的身体,就紧紧地贴着他。

他甚至能隔着布料,感受到她身体的曲线和惊人的柔软。

鼻尖萦绕着师娘身上独有的、混合着汗水和女儿家体香的淡淡幽香。

令狐冲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浑然忘记了肩膀上的疼痛,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的所有感官,都被身上这片柔软和这股幽香所占据。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师娘身体的微微颤抖,能听到她因为紧张和羞涩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原来,这就是师娘……

令狐冲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满足的微笑。

他享受着这痛苦与极乐并存的时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用这一身的伤,换回师娘的命,换来此刻的贴近,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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