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明知道傅烬也有婚约在身，你还天天在他面前晃悠，司马昭之心你装什么毫不知情！”
白未染狂竖大拇指，“我给你脸了。”
姜茗初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白未染的一声声谴责中，低声下气给白未染道歉：
“对不起白小姐，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送傅夫人礼物。”
“我……我不知道傅总有婚约。”
她眉头轻轻一皱，五官的攻击性随即弱下去几分，显得楚楚可怜。
果不其然。
姜茗初这招示弱成功引起了傅烬也的怜爱。
他厉声呵止白未染：“行了，姜小姐不是故意的。”
白未染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当女主了。
姜茗初能屈能伸，是干大事的人。
而白未染在看见和自家还是合作伙伴的人维护敌军的时候，只想跳起来扇他。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胳膊肘喜欢往外拐是吧，行。”
“退婚！”
傅烬也本就被扇了一巴掌两眼发懵，又被“退婚”，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你疯了？”
憋了半天，傅烬也憋出这样一句。
白未染才不是疯了。
她巴不得和傅家早点脱离关系。
刚刚她都举例说明姜茗初的不好了，傅烬也仍然猪油蒙了心般维护姜茗初。
白未染还能怎么办呢？
人家女主光环在此，财神爷来了也得三跪九叩。
她还是早点跑吧。
明明是宽阔的后台空间，此刻死寂一片，姜茗初大气不敢出，从发缝里观察傅烬也的脸色。
男人的气场凛冽，眼底阴鸷难压，他的压迫不留余地，如同雷暴下黑暗的海水。
傅烬也猝然伸手钳制住她的下颌，声音十分不痛快：
“这是你第二次跟我说这句话。”
“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
“再有下次，我不会惯着你。”
“听明白了吗？”
这次和之前他玩笑般捏她的脸不同，傅烬也真的用了力。
掐的她下颌骨又麻又痛。
傅烬也甩开她离去，推的她踉跄着差点跌倒。
姜茗初缩着肩膀从她身边掠过，想起刚刚那巴掌不由得心生敬佩：
“你是真不怕死啊。”
白未染扶着墙，腿有些软。
她并非天不怕地不怕。
从前傅烬也的生气都是跟她小打小闹，她能看出来，也因此更肆无忌惮。
但刚刚他是真的发威了。
白未染默默为自己捏了把汗，决定最近还是别惹傅烬也了。
*
姜茗初追上傅烬也：“傅总，白小姐心直口快，您别往心里去。”
男人没接话，进入吸烟区点燃一支烟。
姜茗初站在旁边：“傅总，是有什么苦恼吗？”
傅烬也背对着她，半边身躯拢在阴影里，表情晦暗不明。
声线却是冷硬的：
“姜小姐接近我，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姜茗初被盘问的突然，一时间措手不及。
她原以为，自己这张长得像夏了了的脸，不用费神费力，就能俘获傅烬也的心。
现在看来，夏了了在他心中，并非如外界所说的白月光般的存在。
他深谙人心，看透了人性的贪婪和虚伪，不信奉真心，只崇尚利益交换。
不如直接一点。
思虑数秒，姜茗初抬起眼眸。
每一次睫羽的煽动，尽是妩媚。
“钱。”她说。
傅烬也缓缓侧过脑袋，青烟在他指间游移而上，模糊了下颌线的锋利。
姜茗初：“或者说，傅总觉得，我身上有没有值得拿来和傅总交换的东西？”
傅烬也轻蔑一笑：“如果我说没有，姜小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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