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9742" ["articleid"]=> string(7) "635945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7章" ["content"]=> string(6931) "
晚上傅家为前来射击的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五绝山上有一处占地千平米的山间别墅,主要为前来射击的会员提供住宿。
姜茗初对傅烬也说:“傅总,该兑现赌注了。”
她摇着红酒杯,与傅烬也碰杯。
傅烬也喝了点酒,酒精麻痹了他胡思乱想的那根神经。
现在在温暖明亮的灯光下,她眉眼格外清晰。
格外像了了。
“愿赌服输。”
他嘴角难得溢出丝笑,眸光也柔和了下来。
姜茗初娇柔地转身,一下就切换成女主人的姿态:“跟我上来吧。”
餐桌上的白未染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急匆匆撂了手里的烧鸡,一步两个台阶跟了过去。
姜茗初带着傅烬也刷卡进了自己房间。
房间像是被浸在一缸稀释的墨水里,唯一的光源,努力在书桌一角晕开小圈温吞的橘黄。
厚重的阴影遮了她下半张脸。
傅烬也有些恍惚。
他好像,看到夏了了活了过来。
但,她的眼神更坚毅,语调也更冷清,不像夏了了那般娇弱:
“放水。”
傅烬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茗初重复一遍:“放洗澡水。”
她回头看向他。
那张脸没有一丝牵动,唇线平直如尺:“叫管家。”
“我就要你。”姜茗初倔强地仰起脖子,“傅总不是对我言听计从吗?”
“你,放水,伺候我洗澡。”
傅烬也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额角的青筋崩起:
“你在挑战我?”
一种幽深恐怖难以名状的恶寒从他身上扩散出来,就像巨大的触手,一瞬之间勒住了她的脖子。
姜茗初被他震慑住,但并未退缩。
因为她的本意,并不是为了让傅烬也伺候她洗澡。
而是:“不愿意伺候我洗澡,那……我喊你的名字,总可以吧?”
先提出一个傅烬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的要求,继而以退为进提出真正的要求。
比起洗澡,喊他的名字,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
傅烬也不作答。
姜茗初就当他是应了,壮着胆子喊出口:
“阿烬。”
她有意捏起嗓子,让声音更加贴合夏了了的娇。
事实证明,她学的很像。
漆黑深邃的瞳孔缩了缩。
傅烬也的呼吸因而变得粘稠,他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姜茗初在心里数着拍子。
一、二、三。
身后的男人猛然扼住她的手腕,甩手将她摁在墙壁前。
混着酒气的呼吸逐渐逼近,缓慢炙热地贴上她的脸颊。
在距离几厘之外停住,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他嗓子喑哑:“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像一个人。”
姜茗初当然知道。
但她佯装懵懂:“阿烬,说的是谁?”
在这种氛围下,他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心绪避无可避地落入一个致命的漩涡。
姜茗初顺势勾住他的脖颈。
虚声引诱:“阿烬,吻我。”
蕴藏已久的思念再难压抑。
*
白未染筛选出姜茗初可能在的房间,挨个屋子敲。
“傅烬也!”
现在还不能跟姜茗初上床啊!
她问过白绯胭,傅烬也的情史。
白绯胭了解不多,但相熟的人都说傅烬也只喜欢夏了了,这么多年为她守身如玉、不近女色,几乎从未听过他的花边绯闻。
他一旦和姜茗初发生关系,必然会无法自拔地爱上她。
“我们商量商量!”
别在合作的关键时候坑她姐啊!
“傅烬也。”
“傅烬……”
白未染身后的房门倏然打开。
傅烬也站在门口:“喊什么。”
他半边衬衣被打湿,紧密贴合在他精悍的身躯上,若隐若现勾勒着肌肉线条。
额发也沾了水珠,大颗大颗往下坠。
面色却没什么变化,一如平常般冷漠寡淡。
白未染屏住呼吸。
这是,完事了??
她扑到房门口趴在门框上往里看。
房间内整天昏暗无光,只有洗手间的灯亮着。
半空漂浮着蜜糖般甜腻的薄荷香味,这味道很怪,又甜又涩,闻得她眼前发晕。
白未染下意识深吸一口:“什么味道?”
略微潮湿的掌心蓦地扣住她的口鼻,把她往外推。
她所在的位置刚好能看到洗手间门口,地上坐着好似差点溺水上岸、大口汲取空气的姜茗初。
姜茗初从头湿到脚,狼狈不堪。
不过衣服是完整的。
傅烬也的衣服也完整,看起来不像是在进行那种事。
也或许,是被她打断了?
傅烬也又把她往外推了两步:“找我有事?”
鼻息间不再能闻到古怪的香味,白未染清醒了些,咧开嘴,笑嘻嘻的:
“捉奸。”
傅烬也眯了眯眸子,反手捏起她的脸。
随即冷哼一声,话却是对着里面的人说的:
“姜小姐以为这样就能爬上我的床?”
“痴心妄想。”
“鉴于姜小姐越界的行为,赌约作废。”
傅烬也捏着白未染的脸一并把她带到走廊上,走时顺手关上了房门。
刚才姜茗初马上就要得逞之时,傅烬也毫不设防地抬手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推进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将姜茗初按在水槽里。
语调冷冽:
“你从哪知道我的事?”
“调查我,接近我,这种拙劣的手段那些老家伙还是没玩腻。”
他15岁就在商场厮杀,内防奸贼外挡敌寇,每个人都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
其中不乏往他身边送女人的。
傅烬也被下过药,被陷害过,但没有人成功把她从那个位置拉下来过。
傅烬也深知美色的毒性,所以他克己复礼,时刻保持清醒。
他将险些窒息的姜茗初从水里拉出来。
危险的热气弥漫在她耳边:“那你知不知道,了了和你用过一样的手段?”
姜茗初身躯一震。
“知道她的下场吗?”
“死了。”
*
下楼时,白未染仔细琢磨着傅烬也对姜茗初的警告。
看来他应该已经看穿姜茗初的意图。
白未染还以为他会避无可避的沉迷白月光的替身。
静下来仔细想想,他能手握半个港城,靠的,绝不是运气。
他对人狠,对自己更狠。
白未染很难想象傅烬也是在一个多么残酷的环境下把自己炼成现在这副刀枪不入的模样。
她走在后面,视线落在他挺直的脊背上。
忽而对他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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