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9724" ["articleid"]=> string(7) "635945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5章" ["content"]=> string(7570) "

沈绕浑身一哆嗦。

仿佛小时候调皮捣蛋被家长喊了全名。

莫名有种威慑力。

沈绕心叹不愧是白绯胭的妹妹——她姐在商界就有令人闻风丧胆的威名。

并且随着年龄和履历的丰富,她神似白绯胭的感觉愈来愈清晰。

“我的秘密就在你丢失的记忆里。”

白未染:“那你更应该协助我找回记忆了,这样我才能想起我们之间美好的回忆呀。”

沈绕淡淡的:“哦,那倒也没必要。”

白未染收笑,白了他一眼。

果然,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很多。

“你专职当金丝雕的?怎么看起来整天无所事事。”

沈绕不经意弯了弯唇,解释说自己有正经工作。

白未染不信:“那你怎么还能在这,不去上班?”

沈绕眼睫轻扇,目光深深:

“不是有人说,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我?”

“想亲我,咬我?”

他每说一句,便往她跟前凑一分。

还故意压了嗓子,语尾拖着串气泡音。

那气泡音是他发神经搞出来的,不仅长,还有抑扬顿挫的调子。

白未染抬了抬他的下巴:

“不知道你看没看过一部岛国的鬼片。”

“里面一个老太太鬼出场自带气泡音。”

“和你刚刚这个声音一模一样,你该不会就是那个老太太鬼吧?”

沈绕摸了摸下唇残留的触感,捡起一旁多余的耳机,顺手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天机不可泄露。”

白未染这才好好看了看他的车钥匙。

非常普通的牌子和样式。

“我给你两百万还不够你买辆bba吗?”

白未染并不嫌弃——这也算一种优点。

小时候她被养在解家清廉和白绯胭豪阔的两个极端之间,能接受平价,也能在面对千亿价格时镇定自若。

她就是怀疑闻铮挪用包养费:

“我知道了,你是个二手贩子。”

“拿我包养你的钱去包养别人!”

她指着正在戴护目镜的人,说得信誓旦旦。

说完不忘夸赞自己,“我这个小脑袋瓜,聪明极了!”

沈绕伸手够过她的安全带系好,余光都透着嫌弃:

“求你出本书,题目我给你想好了。”

“就叫《自卑教程》。”

白未染听出他在反讽她自作聪明:

“那为什么呢?”

“我又知道了,你家里一定有个爱赌博的爸、伤心欲绝离家出走的妈、残废的哥哥、不学无术的弟弟……”

沈绕听得眉心直跳,拒绝接她的话茬,想通过换个话题的方式结束她的臆想:

“下个月有场拍卖会,带你一起去?”

他的话无疑侧面推翻了白未染的以上猜想。

能去拍卖会的人,怎么可能拥有家庭破碎的经历。

“闻铮?”白未染念着他的名字。

从没听说过南北有姓闻的豪门。

这让白未染更加好奇他的身份:

“你家里几口人啊?长辈们还健在吗?”

“家里多少财产啊?你自己有多少资产?”

他接过她手里的枪,姿态散漫:

“我们只是金钱交易的关系,你总打听我家里干什么?”

“怎么,你想跟我结婚啊?”

白未染让他那双情绪多变的眼眸盯得思绪乱了一拍。

“的确是金钱交易关系。”白未染并不否认他的话,“但现在我给了你钱,你没有交易给我任何东西啊。”

她细细数落着,

“肉体呢,你给了吗?”

“情绪价值呢,你给了吗?”

“我的生活起居你也没伺候过。”

“我说的没错吧?那么我用两百万买你家庭信息,不过分吧?”

沈绕无声地笑了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说来说去,还是想睡我。”

白未染:???

“我的重点明明在最后一句话!”

沈绕捏了捏她后颈的软肉:

“想让我伺候你的生活起居,没问题。”

“那你以后就跟我一起住。”

他掰过她的肩膀,让她正对着靶子,而后把枪塞在她手里。

白未染觉得他分明在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她像个提线木偶任他摆弄:“你就没想过我有可能已婚?”

温热干燥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

“那咋了,可以离婚。”

“不过结婚了反而是件好事。”

白未染问他此话何解。

沈绕从身后环过她,抬起她两个手臂,辅佐她摆好正确的射击姿势:

“没结婚,情敌千千万。结了婚,敌人只有你老公一个。”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白未染沉默以对。

闻铮大概不知道他有多幸运。

——拥有三个敌人。

*

姜茗初以0.1分之差险胜傅烬也。

“承让了,傅总。”

她摘下耳麦,一阵不合时宜的山风掠过,搅乱了她整齐的发丝。

发梢拂过她含笑的唇角,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拢,指缝间流淌过正午的碎金,为她整个人镀了一层金箔。

傅烬也看得有些愣神。

他愿赌服输:“是我输了,姜小姐有什么要求?”

姜茗初背着光,笑容和煦:

“我的要求是……”

“傅总今晚对我言听计从。”

傅烬也目色微僵。

心底那座沉寂了多年的情钟,毫无预兆地被撞响了。

他的指尖在微微发麻,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被这声无人听见的轰鸣驱赶到了神经末梢。

姜茗初的笑,让他产生了了还活着的错觉。

他的悸动,被姜茗初牢牢掌握在眼底。

她势在必得。

然而他温情的停顿仅留了一瞬,便试图用理智克制这份情乱。

傅烬也移开目光。

不过理智还未派上用场,冲动占了上风。

——他看见固定靶那里的白未染被一个男人圈在怀里,二人脸颊贴脸颊地在练习射击。

靶心被击中的重响在他耳边炸开。

一股滚烫酸涩的铁锈味,猛地从胃里直攻头顶。

傅烬也冲过去拉开沈绕的手臂:“你们在干什么!”

沈绕因为抓着白未染的手,在被拽开的瞬间身体未反应过来,连带着白未染也被拽了个趔趄。

白未染摘下一边耳机:“我们在练习啊。”

傅烬也对他们的动作指指点点,气急败坏:“有你们这么练习的吗!”

白未染低头看了看沈绕还托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从前她和解星言练拳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啊。

沈绕漫不经心地拿走她手里的铁疙瘩,放在桌面上:

“傅总不愧是靶场的主人,服务真不错,各个会员都能顾及到。”

傅烬也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看起来很面熟,但傅烬也想不起他是谁家的人。

傅烬也目光微敛,审慎般打量着沈绕。

姜茗初慢步跟了过来。

她明艳的双眸在看见沈绕的瞬间,瞳孔骤然缩紧。

浑身血液凉至冰点,脚步驻在原地,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而她的反应,被默默观察的白未染尽收眼底。

她看得很清楚。

姜茗初眼里的恐惧和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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