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9641" ["articleid"]=> string(7) "6359452"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7042) "

午餐吃了庙里的素面,白未染吃完后就馋大鱼大肉。

约着顾特助回来带她去炫饭。

午后的禅修,傅夫人依旧不落,而白未染已经失去兴趣,百无聊赖地在禅舍小憩。

范喻给她发了几条无关痛痒的伪善关心。

——那会儿解星言打电话,范喻接过来,让她把自己从黑名单放出来。

白未染佯装不知情:“啊?怎么会这样啊?我为什么会拉黑你呢?”

范喻也不好说是因为自己和她闹掰了:“可能是不小心吧,不过没关系,你把我拉出来就好了。”

白未染哦哦两声,把她从黑名单里放出来,顺手设置了免打扰。

后面范喻发了什么,她一条未看。

问就是在抄经文。

*

整个下午直至晚上,傅夫人足不出户。

白未染蹭着寺庙僧人的晚餐又饱食了一顿。

餐后她去给傅夫人送饭,傅夫人只让她放在门口。

专心程度如同在扎小人。

夜深后,深秋的寒意更浓了,给古寺平添了几分空寂。

白日里尚未烧尽的青烟腾起,看着也比夏日的更沉。檐角的铜铃偶尔被风撞响,破碎出一丝凄清的回音。

最近连续几日,白未染倦意极少。

所以她躺在客寮的禅房中,睡得并不安稳。

陌生的木鱼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呼吸间弥漫的陈年檀香,也带着一股沉甸甸的压抑。

“咯啦——”

一声石子被踩动的异响从窗下传来,精准地刺入她的耳膜。

白未染瞬间惊醒。

紧接着,院中传来几声压抑的闷哼,以及人体倒地的沉重声响。

白未染猛地坐起来,寒意顺着脊椎急速爬升。

她怀疑过自己的昏迷并不是意外。

但白绯胭和顾特助查了三个月,愣是查不出一丝苗头。

夜一深,她那些虚无缥缈的想法重新涌入脑海。

傅家?

难道是女主已经攻略了傅烬也,把她骗来深山老林,然后暗杀她?

脚步声在门外走廊响起,不疾不徐停在了她的门前。

白未染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连呼吸都屏住了。

手边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武器的东西,只有一柄压在案上的小小玉如意。

白未染紧紧盯着房门。

就在门外的身影逼近房门的刹那,身侧的窗户被无声撞开。

劲风裹挟着夜露的清冷一并卷入。

风扑过来,白未染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那道身影快如鬼魅,不等她惊呼出声,一只冰冷而干燥的大手已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她的嘴。

结实的手臂环住她的腰,猛地将她带入一个坚硬而温暖的怀抱。

“别出声。”

磁沉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急促喘息后的沙哑。

是傅烬也。

他揽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将二人换位,把她压在身下。

白未染顿了顿。

这……寺庙……这样不太好吧?

但身上的人明显不是在闹着玩。

她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宛如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

而这种姿势,恰恰能防止敌人的暗箭伤害到白未染。

白未染也是这时才瞧见他肩头的布料已被洇湿成深色。

他受了伤。

捂着她嘴的手微微松了些力道,拇指在她冰凉的唇边极轻地按了一下。

像是一个无言的安抚。

傅烬也抽走她手里的玉如意。

在房门被打开的瞬间将玉如意扔向门口。

玉如意砸在来人的双目上,继而掉落在地碎成四瓣。

傅烬也轻巧地蹿到敌人身后。

扭断了他的脖子。

每一帧,都被白未染看在眼里。

她倒抽一口凉气,双手合十。

法外狂徒,全家不沾。

保佑保佑保佑保佑保佑……

只听一声闷响,魁梧的身躯便软倒在地。

一切重归寂静。

傅烬也喘息着转过身,月光透过窗纸,朦胧地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走到案前打开夜灯。

衬衣前襟洇了一大片,伤口好像裂的更深了。

傅烬也抬眼看见白未染复杂的表情,以为她还在害怕:

“安全了。”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冷硬。

“大哥。”白未染穿上鞋,小心翼翼跨过地上的人,“佛祖面前禁止杀生啊!”

傅烬也忍着痛解衬衣扣子:“杀人?”

他瞥一眼地上的身躯,“晕过去了而已。”

同时,他拨通助理的电话:“阿秉,上来收尸。”

收尸……也叫晕过去了吗?

白未染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没经历过刀光剑影。

现在才确切体会到到傅烬也“踩在尸体上上位”的真实感。

“哥。”

这等果断和狠辣,值得白未染尊称他一声哥。

“您是知道我住这屋吗?”

是故意把敌人引到她这里吗?

傅烬也解开上衣,自行从柜子里取出医药箱。

“不知道。”

傅烬也的确不知道。

因为这间房曾是傅夫人习惯的住处。

白未染又问:“杀你的还是杀我的?”

傅烬也没理她。

他的刀口在肩头,从肩前穿到肩后。

后面的伤口他够不到:“过来,给我擦药。”

白未染:“哦。”

她接过他手里的棉棒,轻而均匀地涂着碘伏。

从前她听顾特助说过。

港城傅家内斗十分严重,家族里几个叔伯又是黑道出身,为了夺权不惜要自己亲侄子的命。

傅烬也十几年都活在危险丛生的环境里。

他需要靠白绯胭帮他开拓港城另外一半的势力,用以对抗那几个老东西,所以才会和白未染联姻。

婚姻能绑住两家的利益关系。

白未染忽然明白为什么白绯胭坚持不对外公开他们联姻的事了。

要是提早爆出去,白未染恐怕早没命了。

白未染帮他擦好了药,顺便欣赏一下他的身材。

背阔肌如雄鹰骤然展开的双翼,向腰际收紧,在脊柱两侧挤压出两道深邃的沟壑。

肌肉的走向不仅仅显示了他的强壮,更像是一头蛰伏的猛兽,充满了最原始的力量感。

“嘶哈——”

“?”傅烬也回眸,眼神诡异地看着她。

他嫌恶地穿上衬衣,有意无意肘击她。

把她击远了些。

“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就会和你离婚,你最好不要对我动歪心思。”

白未染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不是吧阿sir?

姐还有两个未婚夫和一个金丝雕,谁会当你是盘菜啊!

傅烬也目光凌厉地探究她此刻的表情。

忽然一声惊叫。

——从傅夫人的房间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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