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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也!”
夏吟吟的喊声往白未染的脑子里泼了几分清朗。
从她身边离开之前,夏吟吟小声提醒她:
“在烬也面前你是我之前的保姆,别露馅了。”
她失忆前接近傅烬也,偶然被傅烬也发现两个人交易金钱,夏吟吟为了不让自己的野心暴露,撒谎说请白未染照顾过自己,现在来结账。
白未染默了默,顺着夏吟吟跑动的方向望过去。
走廊上的人如照片中一样,眉如青山,矜贵高雅,西装熨得一丝不苟。
那张肃正古板的双目在见到夏吟吟时竟显露出丝丝怜惜:“慢点跑,小心孩子。”
“已经三个月了,稳定了。”
这会医院没什么人,夏吟吟拖着傅烬也的袖口,让他陪她去吃午饭。
傅烬也点了下头。
夏吟吟高高兴兴地去诊室取自己的报告和包:“你等我一下。”
傅烬也顺势侧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
她的头发比昏迷前短了不少,人也消瘦了许多,以前白里透红的小脸如今白的过于冷萧。
这份冷萧衬托得她五官更加明艳,强势地攥住了他的视线。
白未染恭恭敬敬站起来,咬牙切齿打招呼:
“傅总,夏小姐产检结果挺好的。”
“但是以后这种小事能不能别麻烦我,我也是病人。”
傅总?
傅烬也凉薄隽冷的眉眼冷不丁泛起危险的光。
他往她的方向迈了一步:
“怎么不叫老公了?”
白未染:……
她下意识瞥了眼还在听医生嘱咐的夏吟吟。
总不能说雇主在调查他身边的女人,她还不想这么早暴露自己吧?
白未染还在心里措辞,傅烬也的声音凌人:
“以后也不许叫。”
他讳莫如深的眼底沁了霜一般,冰冷无温,“小心你的手脚。”
呵,威胁?
白未染一身反骨,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她撸起袖子,把白皙的手腕亮到傅烬也眼前:
“是兄弟就来砍我。”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傅烬也:……
鬼也怕恶人啊。
夏吟吟已经取了自己的东西出来,刚巧看到这一幕:“你叫他什么?”
白未染默默收回手腕:
“老……傅。”
“他说我喊他老傅就把我手砍断,我试试水。”
夏吟吟怪异地看着她。
傅烬也无视了白未染,对夏吟吟说定了她最喜欢的那家餐厅。
夏吟吟撒着娇:“烬也,谢谢你。”
傅烬也淡淡的,目光越过她,对她身后的白未染说,“白小姐,一起?”
白未染指了指自己。
她也去?不合适吧。
不等她开口,夏吟吟先替她拒绝了:“未染还有别的事,她不去。”
说完疯狂给白未染使眼色。
白未染接收到信号:“对,我还有事。”
旋即脚下生风般消失在走廊拐角。
回到病房后,白未染躺在床上反复端详那张照片。
她并不是真心实意想帮夏吟吟查照片上的女人。
她只是好奇。
照片上的男人,是谁。
*
发现白未染身体日渐恢复之后,傅夫人提出带她去南山的空林寺礼佛。
白未染也是来到空林寺才知道,和尚们也要上早八。
他们的早课通常安排在五六点钟,每逢祈福吉日中的周三,早课时间便会调整到八九点钟,以在前来礼佛宾客面前弘扬、传播佛教文化。
而他们来的时间,刚好赶上和尚上早课。
傅夫人带着白未染到最后排的空铺团前坐下,示意她跟着殿内的僧人们诵经。
整个过程肃穆虔诚,导致白未染大气不敢喘,生怕自己的嬉皮笑脸扰乱了佛门清净。
不过,她也认为自己昏迷的事实在邪门。
索性认认真真用蹩脚的佛语读着经文,诚心想去去晦气。
一个小时后,早课结束。
白未染嘴巴发干,急迫地去找小沙弥讨水喝。
傅夫人诵完经后,又去前殿上了三炷香。
白未染什么都没问,傅夫人自己倒是侃侃而谈:
“早年在港城仇家多,幸得一位高僧所救。”
“我活了下来,高僧却被那些老东西的手下活活打死。”
“此后我便诚心礼佛,每到一个地方,必定会先去当地的寺庙。”
傅夫人说着,又往功德箱里扫了几十万,
“佛能保佑我,也能保佑阿烬。”
“染染也要心诚才行。”
白未染乖乖的点头。
她心可诚了。
诵过了经,礼过了佛,傅夫人接着要去抄写经文。
“染染,今夜你陪我住下吧?”傅夫人握着她的手。
白未染有些意外。
随即她想起来,上山前,傅夫人将保镖都留在了山下。
白未染心想他们干等也没意思,就派他们去自己家里打扫卫生。
傅夫人有些不好意思:“从前都是阿烬陪我,最近他和绯胭在港城,一时半会回不来。”
白未染倒无所谓。
她还从未在寺庙里住过,一时有些新奇,爽快应了下来。
僧舍在大殿往北的山上。
要走好一段路。
不过高处的风景很好。
空气清冽,带着丝丝甜味沉入肺腑,像喝下了一口冰泉。
深吸几口,隔夜松针上蒸腾出的树脂香混着被晨露打湿的腐殖土味,岩壁上苍苔的微腥,还有不知名野花一掠而过的冷香,全部被风细细地调和在一起,不浓不淡。
寺庙的僧人为她们两个安排了两个房间,相隔不近。
傅夫人进房间后,就闭门不出,安静认真抄写经书。
白未染闲来无事,无心抄书,伏在窗口往外看。
这里虽然名叫“空林”,视野里却是绿的很有层次。
看看漫山的秋色,白未染浮躁的情绪仿佛被洗涤了一般,连同时间也流淌得慢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与这山一同吐纳。
偏偏哪个不知死活的打电话轰炸她。
白未染没好气:“喂!”
解星言沉着语调,也不太开心:
“你去哪了?”
“不是说要见范喻姐吗?”
白未染驳斥:“是她要见我,不是我要见她。”
解星言无视她的纠正,执着地问:“你去哪了?”
“寺庙。”
“干什么?”
干什么?来寺庙还能干什么?
白未染:“这的观音要退休,我来接班。”
解星言:……
没个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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