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9563" ["articleid"]=> string(7) "635944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0章" ["content"]=> string(3949) "

将领展开圣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奉天门外,百官喧哗,摇惑人心,罪无可恕!吏部尚书詹徽,带头生事,意图叵测!着……于殿前罚跪六个时辰!余者,各罚跪三时辰!钦此!”

没有雷霆之怒,只有冰冷的宣判。

皇帝没病!

他什么都知道!

一股热流从詹徽的胯下涌出,官袍之下,一片湿热。

身后近百名文官,更是个个面如土色。

完了!

他们以为的从龙之功,在皇帝眼里,就是一场拙劣的逼宫闹剧!

“不……不是的……臣等是为陛下祈福……”詹徽手脚并用地向前爬,想要解释。

内卫将领却连看都未看他一眼,目光越过人群,准确地落在唯一站着的王简身上。

他收起圣旨,抬起戴着金属手套的手指,遥遥一指。

“此人,为何不跪?”

一句话,点醒所有陷入绝望的官员!

詹徽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猛地转头,指向王简,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是他!是他心怀不满!我等跪地为陛下祈福,他却傲立不跪!是他对陛下不敬!”

“没错!就是王简!我亲眼所见,他冷笑连连!”

“将他拿下!他是主谋!”

刚才还称兄道弟的同僚,此刻都化作一群红眼的豺狼。

王简看着那一张张扭曲的脸,听着那些颠倒黑白的话语,只是从容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

内卫将领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吐出两个字:“拿下。”

两名军士上前,战斧的寒光映在他平静的脸上。

他伸出双手,铁镣落下。

眼看王简被押走,詹徽等人脸上都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然而,那名内卫将领并未离开,反而一步步走到瘫软在地的詹徽面前。

詹徽吓得浑身一抖。

将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甲后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詹大人,可知此人,要被押往何处?”

詹徽茫然地摇头。

将领的声音带着那股冷意。

“对陛下不敬者,送诏狱。”

他停顿一下,似乎是特意留给众人反应的时间,然后才慢悠悠地补充道。

“至于他那个家……就不劳烦王御史自己回去了。锦衣卫,会替他‘收拾’干净的。”

“收拾”二字,说得又轻又慢。

詹徽的忍不住又打一个冷颤,他感觉身下又是一股热流涌出。

他终于明白,王简不是替罪羊,他是一声丧钟。

这把刀,不是砍王简的。

是悬在他们每一个人头顶上的!

应天府的午后,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刚刚拐出王府所在的街巷。

车轮碾过青石,发出单调的声响。

车厢内,王晴刚好奇地问完城中糕点,见朱熊鹰闭目不语,便无趣地坐回去。

姐姐王淑捧着书卷,也觉察到气氛的沉闷,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对面那个换上一身干净长衫的少年。

就在这时,一道瘦小的身影从街角冲出,不顾一切地扑向马车!

“吁——”

车夫的骇叫与马儿的长嘶同时炸响!

车厢猛地一晃,王晴惊叫着撞进姐姐怀里。

“大小姐!二小姐!跑!快跑!”

车窗被一只满是污泥的手死死扒住,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脸上挂满泪痕与惊惶。

“锦衣卫!是锦衣卫在抄家!”

“轰!”

王晴的脸“唰”地失去所有血色。

王淑手中的书卷“啪”地坠地。

她猛地推开车门,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去,厉声质问:

“你说什么?!看清楚了?是我家的府门?”

“是飞鱼服!小的亲眼看见他们一脚踹开了大门!”孩子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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