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相……过于好看了些。
一身东方既白色锦衣，宽袖逸态，头戴玉簪，墨发垂肩，单是坐在那里就美的好似一幅画。
这般形态的，宛如不是真人，像冰雕而成，玉刻而就。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施婳以前觉得陆燕昭长得好看，在近距离看过萧相之后，觉得十个陆燕昭都比不上萧相好看。
只不过谁敢整日直勾勾盯着萧相看，施婳被萧相单独留下多次，还有萧相坐在讲座上授课，她都没敢一瞬不瞬将目光落在萧相脸上。
“萧相，你带她来是做什么的？”
同样是弟子，施婳闲的没事，而他被萧相督促着写字，连动都不能乱动一下，皇太孙心里不平。
“她以后要来东宫的跑马场练习射、御。”萧容鄢没有抬头，也便没有触到施婳的目光。
“萧相以后会经常带她来东宫吗？”皇太孙眼底出现欣喜。
还有人跟他一样在东宫受教于萧相，总比他一个人被萧相看管好。
施婳略有些诧异，从皇太孙脸上的表情，她居然得出皇太孙很期待她来。
“的确如此。”萧容鄢顺势解救施婳，“她今日的课业还未完成，太孙不如放她先去练习。”
“萧相等一下也要检查她的课业？”皇太孙眼睛发亮。
比起做伴读，他更想看到施婳跟他一样被萧相检查功课。
“嗯。”
施婳如蒙大赦，终于从养正苑出来，跟着路逐回到跑马场。
“萧相带我来的竟是东宫。”若萧相提早告诉她，施婳可能还有点胆怯不敢来。
“相爷奉命教授皇太孙，日后休沐都要来东宫，施小姐日后跟着相爷来就是了，不用害怕。”
路逐半点不意外，东宫的跑马场旁人不够资格使用，但只要相爷说是未来的左相夫人，太子殿下必定十分乐意相爷带施小姐来。
施婳心下安定些，关心一问，“萧相休沐还有众多事情要做，那还有休歇的时间吗？”
“相爷国事为重，一直都是这般繁忙过来的，很少能休歇。”路逐欣慰能听到施小姐关心相爷。
施婳感念萧相辛劳，想想她今日遇到萧相实在凑巧。
“今日萧相原本就要来东宫，想到东宫有跑马场，才顺便说带我来这里练习射、御？”
路逐心里门清，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可他不敢乱说，模棱两可笑笑。
施婳新买的弓箭一直由路逐帮她背着，跑马场内空旷无人，只有路逐在此陪她练习射箭。
萧容鄢在养正苑教了皇太孙一个时辰才来跑马场。
施婳不浪费时间，一个人练了一个时辰。
望见萧相信步过来，放下发酸的胳膊，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中带着雀跃朝他招呼，“萧相。”
“练的如何？”萧容鄢走近。
“十中四五。”萧相抽空来过问她的成果，施婳练的不好也实话实说。
国子监对女弟子箭术的考核，要求五十步左右射出十箭，命中六箭为合格，命中八九箭且多箭射中靶心为优秀。
施婳方才练了一个时辰，五十步平均十箭能射中四五箭，但一次都没射中过靶心。
“弟子还需勤加练习。”不用萧相批评，施婳有自知之明，挠头尴尬。
她从路逐手里拿过一支箭，当着萧相的面射出去，不出意料还是射不中靶心。
正要问路逐再要一支箭，就见萧相先拿起一支箭替她搭在弓上。
拉弦那只手的手肘被他往下轻压，握弓那只手的手背覆上来温热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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