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钦如开天恩的语气。
“这是陆世子的意思？”周茵茵惊喜非常。
“对，就是燕昭的意思。”陆燕昭不在，张怀钦的表述直截了当。
“嘁！”薛灵珊还以为什么事，白眼轻嗤，“陆燕昭是多么了不得的东西吗？摆出一副香饽饽的姿态，谁稀罕！”
众所周知薛灵珊对陆燕昭不感兴趣，张怀钦和顾景明拿她没办法。
“周茵茵和施婳打赌，有你什么事儿？”顾景明嫌她碍眼，废话多。
“施婳和周茵茵打赌，跟陆燕昭有个屁的关系，陆燕昭想跟谁逛花灯就跟谁去，施婳才不会在乎。”薛灵珊今儿才发现陆燕昭这么自恋。
被人扫兴，顾景明唇线抿紧。
“施婳你敢跟我打赌吗？输了的学狗爬、学狗叫，赢了的陪陆世子逛花灯。”周茵茵眉飞色舞，急切想赢了施婳。
这还是陆世子头一次明着给出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施婳视线在打扰到她清静的人身上一一扫过，不管她表达的多清楚，这些人都不相信她不喜欢陆燕昭了。
那她也懒得再浪费口舌去解释，反正往后时间一长，自然能验证她的话。
“我跟人打赌从来不会反悔，说谁输了学狗爬、学狗叫，就一定言出必行。”
施婳看都没看张怀钦和顾景明一眼，只对周茵茵道。
她肯定会下百分百的苦功赢，至于陪陆燕昭逛花灯，呵，关她何事？
腿长在她自己身上，她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谁还能强迫她不成？
张怀钦和顾景明却以为施婳心里高兴极了，答应赢了陪陆燕昭逛花灯的赌约。
从这一日起，施婳和周茵茵的比试被恶意传遍，惩罚和“奖励”国子监人人皆知。
万众期待三个月后的考核结果。
*
又过去十日，萧相下一次来国子监授课。
下学后施婳被留下，这次周茵茵不似前两次，以为施婳要受罚而幸灾乐祸，在门外暗暗瞧了施婳许久。
“听说你在与人比试考核，还为此立下赌约？”等外面的人走完，萧容鄢轻声问。
每一次来国子监，祭酒都会先向他汇报近日的大小事。
施婳和周茵茵的比试不算台面上的大事，可传的沸沸扬扬，祭酒也便向他交代出来。
“你在课业上用功是为了陆燕昭？”萧容鄢不禁紧接着将这句话问出口。
“弟子与人比试是想给自己增加用功的动力，不然弟子学起来会觉得少一把劲儿。”
施婳完全忘记了在萧相面前紧张，面对他吐露真言莫名成了下意识。
“弟子不喜欢陆燕昭了，当然不是为了他用功读书，弟子还要超越他，成为表彰榜的榜首！”
施婳神色平静，只在尾声强调，以表决心。
听她每说一次不喜欢陆燕昭了，都会令萧容鄢愉悦。
他愁眉舒展，浮起的心沉回原位。
“最近课业上可有什么难题？”萧容鄢语态放平稳，尽量在她需要的地方帮她。
“有。”施婳咬了下唇。
她越发不见外，萧相既然问，那她不请教白不请教。
主动凑到萧相身边，把手中书本摊到他面前。
……
“弟子不想在国子监门口学狗爬、学狗叫，所以一定要在考核上赢周茵茵。”
施婳不自觉用跟薛灵珊和翟子闻相处的语气，跟萧相说话。
萧容鄢并未流露出对她赌约粗俗的鄙薄，小姑娘心性质朴纯良，赌约带着孩子气很正常。
“你有志向便心无旁骛去做那一件事，别的与己无关的事不必分心去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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