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9447" ["articleid"]=> string(7) "635941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6章" ["content"]=> string(7196) "
“施婳,听说陆燕昭真的摔得挺惨,他让你别回国子监,这下他自己回不来了。”
薛灵珊还在幸灾乐祸,课下偷笑。
施婳一点都不关心陆燕昭,她只关心,“国学和六艺我要怎么才能补回来?”
“萧相昨日留下你,都跟你说什么了?”薛灵珊满眼好奇。
“答疑解惑,把岑夫子半月讲的课重新讲了一遍。”
“那你算是因祸得福,功课做的不好,反而得到了萧相的特殊关照。”薛灵珊也没想到萧相会亲自一对一指教弟子。
“萧相身居百官之首,政事繁忙,传闻中他四五岁便被誉为神童,舞勺之年便名动天下,在国子监求学期间连夫子都自愧不如,得以提前出师,还得陛下亲授官职。”
“施婳你若想上表彰榜,得萧相亲自指点那可是大有益处!”
施婳略一思索,的确她恐怕要让爹娘私下给她请夫子,以后休沐不能玩儿了。
她可不敢做萧相给她私下当夫子的梦。
课下她在认真温习功课,张怀钦和顾景明在讲堂后门外的游廊下鬼祟。
“施婳,燕昭受伤了,你不去看看他吗?”
张怀钦推了顾景明一把,顾景明犹豫着问出口。
少女纹丝不动,仿若没听见。
陆燕昭受伤已有三日,周茵茵都去文成侯府看过陆燕昭了,施婳连问都没问过陆燕昭一句。
“施婳,那日夏家兄妹生辰宴上,是燕昭不对,他不应该当众骂你,可他现在受伤了,你就原谅他吧……”陆燕昭不在,顾景明才敢在施婳面前说这话。
依陆燕昭的性格,就算他错了也不会承认,更不会允许有人说他错。
“他向我道歉了吗?我凭什么要原谅他?”施婳眼都没抬一下,语气冷硬。
顾景明语塞。
陆燕昭扔了施婳送的生辰礼,还当众骂她,施婳会生气是人之常情。
即便喜欢陆燕昭,也肯定会生出怨愤。
就在顾景明启唇还想张口之前,施婳冷冷瞥了他一眼,“再说,他道歉了我也不会原谅他。”
“施婳,这就是你的不对,好歹同窗一场,你不能因为燕昭拒绝你的示爱,就对他如此心狠。”张怀钦开口。
施婳握紧手中的毛笔,无语到翻白眼,转身面对张怀钦,像看智障,“你没事吧?”
张怀钦继续自以为好言相劝,“施婳,你若想引起燕昭的注意,让燕昭对你另眼相看,就应该按照燕昭的喜好去改变自己,这样燕昭才有可能接受你。”
“你一味跟燕昭唱反调,惹燕昭心烦厌恶,只会适得其反。”
“燕昭说欣赏知书达礼、柳絮才高的女子,你就应该为了陆燕昭变成这样才对。”
欲擒故纵就想让陆燕昭反过来向她示好,施婳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施婳满脸不可置信,张怀钦嘴里居然能说出如此好笑的话来。
纵使是喜欢过陆燕昭那也是她施婳主观上喜欢,不喜欢了也只在乎她自己的意愿和感受而已,他们要她为了讨好陆燕昭去改变她自己?
满足了陆燕昭的要求,她才有资格得到陆燕昭的喜欢?
那真是让人失望了,施婳被拒后从未有一刻想过,要把自己变成陆燕昭喜欢的样子,去满足他的要求。
“滚这个字,我只说一遍。”施婳不介意跟他们彻底翻脸,以后在国子监见面就是仇人。
在场的都是士族子弟,骨子里都有傲性,施婳让他们滚,张怀钦面子挂不住,气哄哄甩袖离开。
顾景明稍微有点是非观,还不想跟施婳绝交,放低姿态,“施婳,可能怀钦话说的不好听,可我们还是希望你和燕昭能和好。”
“你们不是想看我和陆燕昭和好,你们只是想看我继续去费尽心思讨好陆燕昭,用捉弄我的方式来取乐,给你们无聊的日子增添趣味。”
施婳眼神狠狠一瞪,平等讨厌陆燕昭、张怀钦、顾景明他们三个。
顾景明无言以对,灰溜溜从施婳面前离开。
文成侯府内
陆燕昭手脚的骨头接好,这三日正是疼痛难忍的时候。
身上疼,他的心里更似被火灼烧,痛苦无比。
“查到是谁暗算我儿了吗?我儿不能平白遭罪!”隆昌郡主在陆燕昭房中气到团团转。
那日驾马车的小厮回禀,公子马车翻倒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踹翻了公子的马车,隆昌郡主咽不下这口气,已经让人去查了三天。
“夫人别急,为夫已向大理寺报案,会把人找出来的。”文成侯在旁安抚。
“肯定是有人嫉妒我儿,这才伤了我儿的手,幸好伤的是左手,要是伤到右手,我儿以后如何提笔写字。”隆昌郡主向来‘我儿举世无双’的目中无人姿态。
从小陆燕昭这个独子受点风寒,她都要责打看护不力的下人。
长这么大,疼到心尖上的儿子头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隆昌郡主怒到在圆桌上猛然一拍,“让我抓到是谁伤了我儿,我定然要砍了那人的手脚!”
陆燕昭躺在床上,三名大夫守在床前寸步不敢离开,其中一名还是宫中请来的太医。
四周还有丫鬟、婆子一堆,瑟瑟发抖小心伺候。
听到他娘尖锐的厉声,陆燕昭烦闷到快要窒息,想让所有人从他房中消失。
可是他知道,没有他娘的命令,所有人一步都不敢动。
他闭上眼,强行让自己忽略身边的一切。
身上的疼痛更清晰,施婳出现在他脑海中的画面也更清晰。
她头发乱糟糟,脸上泥没擦干净,来到文成侯府他的生辰宴。
每年他的生辰宴都办的十分光彩,她的狼狈与满园的锦绣格格不入,饶是如此,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怯懦,在衣服上擦干净手,才把那枚用锦盒装好的香囊送到他面前。
“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里面还有一道我从灵光寺求来的护身符,听我娘说那座寺庙可灵了,希望它能保你岁岁平安。”
施婳说这话时,眼睛里发着光。
陆燕昭知道施婳琴棋书画样样不行,女红针线一窍不通,那枚香囊其实绣的并不好,远远比不上他平日垂在腰间的精致,却能看出她在用心给他准备生辰礼物。
生辰宴结束,他娘专门问过白日仪容不整、没规没矩那丫头是哪家的。
“三品官家的女儿就敢肖想我儿,昭儿在国子监少跟她来往,以后生辰宴就不要再邀请她了。”
他娘言语轻蔑,看不上施婳的家世。
岂止施家的家世配不上陆家,施婳的品性、才学,他娘通通都看不上。
他拒绝施婳,说更欣赏知书达礼、柳絮才高的女子是有道理的。
施婳不改改她行为的散漫,端正仪态,在课业上提升自己,连他娘那一关都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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