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9374" ["articleid"]=> string(7) "635941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1章" ["content"]=> string(7846) "

“施婳现在怎么这么会打扮,她一来园子里的花都不好看了。”顾景明眼神直勾勾感慨。

陆燕昭相貌生的俊美,但总是一副恃才傲物的表情,看谁都用冷眼。

证实施婳果真是想等他主动去找她,陆燕昭在心里轻嗤。

不过气闷消散了点。

“燕昭,施婳是为了你打扮的这么漂亮,不跟你说话却想吸引你的注意,你要不找个台阶下,等会儿主动跟施婳开个口。”

顾景明虽然以前也爱跟张怀钦一起捉弄施婳,但是施婳跟在陆燕昭身后,他们常常打交道也算得上是朋友,如今施婳不来找陆燕昭,他们也很久没跟施婳说过话了。

施婳变漂亮了,别人都能跟施婳说上话,顾景明也想跟施婳说话,可是碍着好兄弟的面子,他不敢去。

陆燕昭坐在亭中不动,抬眼望见顾景明盯着施婳的眼神,很是厌烦。

施婳跟他赌气,不来找他,想让他另眼相看,主动去跟她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她今日若是跟他示好,他可以选择原谅她。

另一边,施婳跟夏执素的确算不上多要好的朋友,但夏执素跟薛灵珊的关系还不错,考虑到薛灵珊跟施婳的关系,夏执素最后才在邀请的名录里加了施婳的名字。

生辰宴上人多,薛灵珊怕跟其他人待在一起无聊,把施婳叫来正好作伴。

不论多少人会朝她侧目,施婳始终坦坦荡荡,别人玩游戏请她加入,她不扭捏。

击鼓传花要作诗,她诗作的烂没不好意思开口。

投壶投的准被人夸,她也没脸红。

宴会上全程施婳都没注意过陆燕昭坐在哪儿,一点要理陆燕昭的迹象都没有。

“噗嗤~,施婳你是想笑掉我们的大牙吗?一首诗用错两个典故,还好意思当众念出来。”周茵茵逮着机会便想让施婳难堪。

自从施婳改换装扮,就再也没有人夸过她好看,今日施婳一来所有人都盯着施婳,在说施婳多漂亮,周茵茵气到下嘴唇都快被自己咬出血了。

“施婳典故是用的不对,要重作一首诗。”席上有人附和。

本来诗就是作着玩儿,被人故意揪着不放,施婳朝周茵茵这个讨厌鬼瞥了一眼。

“对呀,施婳你快重新作一首。”

可能是外形上变了的缘故,所有人都仿佛忘记了施婳在学堂里功课垫底。

她如今看起来像个知书达礼、聪明多识的大家闺秀,实际上她还是那个她。

两次起哄施婳都没作出诗来。

又有人道:“施婳你要是作不出来那就罚喝酒。”

“或者有没有谁愿意帮施婳作一首诗出来。”

本来这两句话都很正常,依施婳的随性,作不出来大不了喝酒,不然做游戏的惩罚是拿来干嘛用的。

然而最后那句话一出,所有人默契地把目光移到一处,席上突然安静。

施婳也就在这时才发现陆燕昭坐在哪里。

夏府儿女生辰宴是在园中摆的曲水席,所有人围着一条人工开凿的小溪而坐,不仔细找还真不知道席上都有谁在。

在座除了夏氏兄妹的堂表兄弟姐妹,其他邀请的朋友都是国子监的同窗。

大家一致见证过施婳向陆燕昭示爱。

虽然被拒了。

但是周茵茵细数过施婳对陆燕昭用情有多深。

今日施婳和陆燕昭同在,可不又有戏看了。

施婳一看见陆燕昭就会想到他对她的真心不屑一顾,这些年都是在钓着她,享受她的追捧。

她二话没说把面前杯盏里的酒喝了,连一点期盼陆燕昭帮她作诗的念头都没有。

本来这是个很好的台阶,施婳求他一声,陆燕昭就能满脸不耐烦替她解围。

以前也有过,施婳暗中恋慕他,尚未挑明示爱,陆燕昭不排斥施婳的接近,偶尔会有点耐心帮她解围。

陆燕昭原以为施婳跟他赌气,快十日过去撑到了极限,她又该像以前一样主动向他示好。

却见她将杯盏里的酒一饮而尽,瞥过他的眼神里还夹杂着不屑。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连作诗用典都不会,脑子有问题以后就别再回国子监了。”陆燕昭捏紧手里的杯盏,眼神和话语都像猝了毒。

所有人都等着看,陆燕昭会不会因施婳变得比以前漂亮十倍,而后悔拒绝施婳的示爱。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陆燕昭不帮施婳解围就算了,还当着在场众多人的面,说施婳脑子有问题??

无故当众骂人本就伤人,有失体面,更何况陆燕昭骂的还是个女孩子。

施婳从小被爹娘护着,没受过一点委屈,在学堂即便有夫子可以惩罚弟子的规定,岑夫子也很少会体罚、或是大骂弟子。

懵了片刻,施婳才把目光转向陆燕昭,几乎是情绪的本能,她受了委屈眼眶里起雾。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张怀钦和顾景明看出施婳快哭了,作为好兄弟都觉得陆燕昭这次太过分了。

“燕昭……”顾景明后面那句“快给施婳道个歉”卡在唇舌间。

陆燕昭私下跟施婳道歉都不可能,更别说当众道歉。

张怀钦和顾景明跟陆燕昭认识多年,知道陆燕昭脾气不好,但唯二两次看见陆燕昭当众言语伤人,都是对着施婳。

“陆燕昭你的脑子才有问题!”薛灵珊忍不了了,跳起来替施婳骂回去。

她是皇后的侄女,陆燕昭的倾慕者里没有她,就是今日跟陆燕昭打一架薛灵珊也不怕。

施婳怒气上头,同样有打陆燕昭一巴掌出气的想法。

夏家兄妹在混乱爆发之前,赶紧一个拉一个,好好的生辰宴被搅成一锅粥。

陆燕昭在对上施婳朝他瞪过来的那一眼,才意识到施婳已经很久没正眼看过他了。

明明他也算是国子监这一批弟子里的楷模,品学兼优。

可方才他就是失控了,对施婳口出恶言,全无风度。

没有谁比陆燕昭此刻的心更乱,他甩开所有人,愤而提前离开夏府。

紧接着薛灵珊也陪施婳离开了夏府。

路逐万万没想到,他陪相爷来光禄寺卿府商议要事,会碰上眼前的场面。

身侧的相爷立于檐下,视线落在园中,随着那道鹅黄色的身影离开,负在身后的右手收紧成拳。

“今日是下官一双儿女的生辰宴,园中邀请的是国子监的同窗,可能……孩子们之间发生了龃龉,这才……”

光禄寺卿也是万万没想到,从书房出来准备送萧相出府,结果遇上自家孩子生辰宴闹翻了。

“听闻萧相正亲自督促国子监管束弟子,真乃恰逢其时之举。”光禄寺卿不忘顺带拍上马屁。

“正卿不必相送,令嫒令郎恐还不会处理园中狼藉,正卿恰好借此机会教教令嫒令郎安抚宾客之能,本相自行出府即可。”

不等光禄寺卿多言,萧容鄢大步朝着夏府正大门而去。

“相爷,施小姐好像哭了。”路逐远远看的不是很清楚。

可是他和相爷从檐下经过,正好听到文成侯世子骂施小姐脑子有问题。

小姑娘被骂哭很有可能。

走到夏府正门,萧容鄢看到施婳和薛灵珊坐着同一辆马车,已经朝着施府的方向而去。

“去跟上陆燕昭的马车。”萧容鄢声音沉沉,眼神凉凉。

路逐意会到相爷有何吩咐,脸上露出诧异,不过立即领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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