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9227" ["articleid"]=> string(7) "635941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6629) "

“抱歉,我更欣赏知书达礼、柳絮才高的女子。”

国子监所有弟子聚众围在一起瞧热闹,施婳向文成侯世子陆燕昭示爱当场被拒。

“你不喜欢我?”施婳睫羽忽闪,仿佛没料想到会是这个回答,眼神迷失。

陆燕昭轩然而立,面色沉沉,眉间自傲。

身上穿着国子监弟子统一的襕衫校服,却能显出卓尔不群的毓秀风姿,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态度冷淡。

昨夜宫中举办中秋佳宴,施婳作为朝中三品大员的家眷入宫,同贺节庆。

在宴会上多饮了几盏清酒,意识迷离,起身独自一人出来透气。

漫游到专供更衣的玉和宫外的长廊上。

此刻周围空无一人,她恍惚中望见长廊的尽头,负手立着一道东方既白色的颀长身影。

片刻清醒,想到入宫时在宫门口遇到陆燕昭,他正穿着这种颜色的锦袍。

陆燕昭的模样瞬间灌入施婳的脑海中。

她暗中恋慕陆燕昭三年了。

喜欢从未宣之于口。

兴许是一时脑热,加上醉酒壮胆,施婳盯着那道身影只犹豫了一瞬,便冲了上去。

一把从身后抱住,再在那人转身的刹那,理智轰然倒塌,闭眼捧脸吻上他的薄唇。

昨夜更冲动的事都做了,今日来学堂,施婳不过是想在清醒状态下,当面向陆燕昭要一个结果。

毕竟施婳虽吻着吻着就不省人事,连她是如何出的宫,又是如何回的家都记忆全无,但她模糊记得昨夜他没有推开她。

他同样心悦她的可能性很大。

然而施婳方才向陆燕昭大胆示爱,却遭到了他的无情拒绝。

“陆世子已经婉拒你了,施婳你还要问的多清楚,不嫌丢人吗?”身后有人轻嗤。

“就是,陆世子说他不喜欢你,施婳你难道还想装听不懂?”又是一声刺耳的嘲笑。

施婳拧眉转身,对上嘲讽她的两人,周茵茵和她的跟班杜婵娟。

陆燕昭丰神俊朗,相貌出众,是施婳暗中恋慕他的主要原因。

正因如此,国子监里对陆燕昭生出恋慕之心的不止施婳一个,周茵茵也是其中之一。

由周茵茵起头,周围嘲笑施婳的声音逐渐放大,眼神毫不掩饰对她的鄙薄。

直要教她无地自容。

到底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施婳脸颊烧红,本能陷入窘迫,从人群中挤出去狼狈逃离现场。

*

大夏宫,尚书台内。

一国左相专属处理政务的堂中,安静到落针可闻。

各级官府呈送的奏章由台院拆阅、裁定、记录后,转呈到左相面前。

萧容鄢案上奏章已堆积如山,手中执的紫毫笔却迟迟未落下。

“茶凉了,属下给相爷添茶。”路逐侍立在侧,屏息凝神,拉回相爷的思绪。

昨夜中秋佳宴,路逐一直跟在相爷身边,都怪他大意,让相爷出了“意外”!

他实在没想到,宫里会有女子胆敢扑上来强吻他们相爷!

不小心瞟到相爷又逐渐红温的双耳,路逐呼吸一窒。

“出去。”

路逐刚要跪下请罪,接收到相爷眼尾扫来,头低埋下去不敢多看,“……是。”

堂内空寂下来,萧容鄢抬起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尖落在自己的薄唇上。

那上面宛如还残留着两片丹唇的余温。

被女子扑上来抱住,还有被女子亲吻都是第一次。

她紧闭着双眼,生涩在他唇上轻舔、探入……

而他在看清她是谁后,半是未曾经历过的怔然,半是心湖被搅得天翻地覆的震荡,良久失去反应,任由她对他为所欲为。

“好甜。”亲完,她朝他扬起笑靥。

橘黄的宫灯下,脸颊清透柔嫩,一掐就能掐出水。

话音落她一头栽进他的怀里,失去意识。

他接住她下坠的娇体,隔着罗衣,最上等的羊脂玉都比不上他碰触到她肌骨的滑腻。

她就那般安静躺在他怀中醉酒酣睡,是他把她抱进偏殿,再命宫人去通知尚书府的人把她带回家……

萧容鄢心境久久无法平复,从昨夜到现在,表面的清冷自持,难以压制他内心的强烈起伏。

路逐这次等了半个时辰才踏进堂内,看到相爷坐在案前,已经恢复成往日专注处理政务的状态。

“相爷,属下给您新沏的茶。”

路逐在门外自我反省,明白相爷不提,做属下的就该自觉缝上嘴巴,以后不得将昨夜之事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然而下一刻,路逐忽然听见——

“今日回府,告知国公和夫人,替我准备聘礼。”

“是。”路逐下意识领命,等消化了其中的意思,满脸惊骇抬头,“……啊??”

“你有问题?”萧容鄢神色疏淡,合上奏章,不怒自威。

“没有……相爷是因昨夜要对施尚书家的小姐负责?”路逐震惊非常,禁不住在相爷面前多话。

虽说路逐平日里不敢置喙相爷下的命令,可这一次不是小事!

相爷是定国公府的大公子,大夏国最年轻的权相,这些年国公爷和夫人没少操心相爷的婚事,但相爷至今未娶。

上京城内多少世家贵女期盼能成为权相的夫人,相爷根本无心男女情事。

这次只因被吏部尚书的千金醉酒强吻,就要迎娶她过门,实在不像相爷的作风。

“昨夜除了属下,没有旁人看见,相爷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路逐小心翼翼道,他以为相爷会如此处理。

“本相方才说的话,你照做就是。”萧容鄢沉着,加深话里的严肃认真。

路逐仍有犹疑,“施小姐还在国子监上学堂,相爷下聘,恐怕还要等施小姐出师才能迎娶。”

真难以想象,年纪轻轻就位极人臣的相爷,放着上京城大把的适龄贵女不娶,要娶一个还没从国子监出师的小姑娘!

“嗯。”萧容鄢只应了一个字。

路逐最后偷偷瞄了一眼自家相爷,怎么听相爷的语气,不像迫于无奈,反倒像是期待已久??

从宫里出来回府的马车上,萧容鄢眼前第无数次浮现昨夜女子的面庞。

仿佛经过一整日的反复回忆,他才终于确定了昨夜之事真实发生。

唇边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向上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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