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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二嫂听到这句,嘴角一挑,话不再说——
她要的结果已经到了。
*
这边,廖大刚带着四个人再次进了三队那片胶林。
沈沐川耳尖,很快就判断出陈家父子失踪的方向,“往右,脚步声虚得要命。”
五个人提着火把一路追去,没跑多久,前头忽然传来一阵荒腔走板的喊叫:
“天命——!站住别跑!你踩着我脚了!”
“爹!你别扯我裤腿啊!我不是蛇!!”
那声音,惨得跟林子里吊死鬼似的。
五个人对视一眼——不用猜,就是陈家父子。
果然,再往前几步,火光一照——父子俩抱着一棵歪脖子树瑟瑟发抖。
陈阴天脸色煞白,额头都是汗,嘴唇哆嗦得和筛糠一样。
陈天命更惨,整个人缩成个虾米,像随时要昏。
沈沐川:“……”
他沉默三秒,冷笑了一声:
“行啊,老陈。主任让你们回去叫个人,你俩倒好——直接在林子里团建来了?”
陈阴天丢脸丢到脚底心,强装镇定:“我们……这不是在辨别方向。”
沈沐川毫不留情地揭穿:“抱着棵歪树辨什么?嗯?”
“……”
四周的社员都憋着笑,肩膀颤个不停。
廖大刚实在忍不住,咳了两声掩饰:“走走走——回去报信。”
沈沐川走在最后,火把横在肩上,神情淡定,却凉得要命。
他是真的恨不得把这对父子塞回树洞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
这边,蛇抬回打谷场后,场部的人很快围拢上来。
几名在山里打过几十年猎的老手拿了刀,先检查蛇胆、蛇皮值不值钱,还有人在一旁蹲着写数据做记录——
老猎手上前一看,当场倒吸一口凉气:“这两条加起来,少说一百六七十斤!”
几盏汽灯“嘭”地亮起,白光一照,蛇鳞油亮反光,粗得跟碗口一样,吓得不少人忍不住后退。
“让开——处理了!”
刀一落,“哗”地鲜血喷出,腥味扑面,一排村妇赶紧端着搪瓷盆接血,说要做蛇血酒补身子。有人捏着鼻子往外退,有人盯着蛇皮眼睛发亮。
“孕妇别靠前!冲胎气!”有人喊。
覃七月往后退了一步,正想带沈轩一起走,结果小孩眼睛亮得像灯泡:“奶奶,我想看!我不怕!”
“……”
她扫一眼四周,沈家人都在忙,只能先走。
刚拐过木棚,就见廖大刚他们带队回来了。
陈家父子灰头土脸,头发里还卡着树叶和枯枝,狼狈得像刚跟野猪摔了一架。
覃七月淡淡瞥了一眼,嘴角弯出一丝冷意,随即径直从他们身旁走过。
随即,身后就传来周婆子喜极而泣的声音:“我的儿啊,娘都以为你回不来了!”
覃七月回到泥土房时,随手把护身符丢进门口的垃圾桶。
翌日中午,她才慢悠悠转醒。
这一觉睡得很不痛快,活像闷在蒸笼里。
腰间压着的重量又热又沉,她眯眼反应了好几秒,才意识到——沈时年竟还赖在床上。
她眉尖一拧。
怪不得睡不好,身边这位大火炉贴着她,谁能舒坦?
覃七月斜眼瞅他,明明太阳晒进屋,他一个军人,出工时辰早过,还装死?
她正要把他那只铁臂推开,他像有所察觉,反而搂得更紧,嗓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别动。”
说完,头还往她颈窝埋。
覃七月脸都黑了,昨天被凶的气还没消,他居然还敢来贴她?当她脾气是摆设?
她几乎恼羞成怒,“拿开。”说完直接掰他的手。
沈时年清醒了几分,松开了手,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把薄毯盖在她光秃秃的肚皮上时,被她一把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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