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9331" ["articleid"]=> string(7) "635940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8章" ["content"]=> string(4042) "
他妈的气就全消了,笑着叨叨起下午干了什么活。
关键是——
“妈,这些红泥鸡蛋都是我一个人裹的,轩儿还是得教,男人得多干活,多劳累,家里才能兴旺……”
沈轩:“……”
他就知道,功劳都是他妈的。
最后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干脆跑到门口去等爸爸他们回家。
沈家男人和陈家男人,下午被分在一块儿挖渠。
还偏偏是同一条渠。
这活比其他工种都累,显然是廖主任在“敲打”。
两家人心里都明白,中午那场“认鸡闹剧”是导火索。
不过,沈家父子都是军里出来的,干活踏实又利索,这点苦不算什么。
陈家父子就不行了,下工时拖着跟稀泥似的腿,一步三喘,还要硬撑着装镇定。
按理说,鸡找回来了,理应上门道歉一句“误会你们了”。
可陈家人不这么想。
他们觉得——
鸡能自己跳出围墙,那两捆柴火,还能自己长脚跑了?
八成还是沈家人搞的鬼!
回家后,父子俩一屁股瘫在藤椅上。
陈天命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
他自称“文弱书生”,平时最怕出力气。
写写宣传稿、抄抄标语还行,真要干农活,就跟要他命似的。
割胶是他眼里“世上最苦的工种”。
这次又被派去挖渠,下午拿着镐头挖了几下,就差没把手给震废了。
“才挖个渠,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
叶依依在厨房里听不下去,忍不住囔了一句。
“要不是你脑子一热去认鸡,我和爸会被廖主任穿小鞋?”
陈天命当场炸毛,扯着嗓门吼。
说到底,都是这女人闯的祸。
“就是你个糟心婆娘!”
周婆子气得抡圆了胳膊,在她背上呼了一巴掌。
“老早就让你把鸡鸭捆脚,你偏不听,说什么‘鸡鸭多走走长得快’,结果差点把人害死!”
叶依依被打得一个趔趄,后背火辣辣的疼。
她气得瞪大眼——这锅凭啥全给她背?
还不是他陈天命那张嘴快、手慢、明明自己信了“偷鸡论”,现在倒成了她的错!
叶依依憋着气不吭声,脸拉得跟死了男人似的,又臭又硬。
*
沈沐川在院子里洗手,沈轩在一旁帮他滔水。
想到下午陈家父子那副手脚不灵的样子,沈沐川忍不住“呵”地冷笑两声。
“哥,明天要是还跟那俩废物一组,我就不干了!”
他一边甩水,一边满脸的不服气。
这下午他都快给那爷俩干成牛了。
陈家父子下工的架势,跟第一次摸镐头似的。
没劲儿不说,还动作慢得像抠脚大爷。
全靠他们三父子在挖。
“少惹事。”
沈时年一句冷冷的提醒,从屋里飘出来。
“爸!”
沈沐川还想伸冤。
想着父亲最讲理,又和那廖主任是老战友,怎么也得替他们说句公道话。
结果他爸洗完手,直接抬脚踢了他一脚小腿,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老实点。”
沈沐川:“……”
他咬牙,看着侄子虎着脸道:“少惹事,老实点。”
沈轩“……”没用的小叔。
覃七月把饭菜端上桌——鸡汤、白米饭、肉包子,还有酸木瓜。
香气氤氲开来,整间屋子都透着一股暖意。
她的手艺自然不必说,几样家常菜做得色香味俱全。
三个大男人吃得满嘴流油,连筷子都舍不得放下。
沈志国暗暗点头。
儿媳妇好几年没下厨,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当年在部队大院,她做的饭菜连隔壁老政委都爱跑来蹭两口。
不过,他还是注意到个小细节——桌上每个人都有鸡汤,唯独沈时年面前的碗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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