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9216" ["articleid"]=> string(7) "635940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0章" ["content"]=> string(4024) "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是“他媳妇”?

她抬头去看那沈家媳妇,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那女人挨着沈时年站着,两个人衣服都贴上了,绝不是普通男女关系!

可下一秒又安慰自己:

别乱想,肯定是听错了!一定是她多疑了!

这时,人群里有人低声嘀咕起来。

“是啊,我上午还看见沈家媳妇推着小拉车回来,车上就有鸡,还和廖主任家大儿媳妇一道呢!”

“对对,那沈家媳妇一路走过晒场,大包小包的,光明正大,咋看都不像偷的。”

“再说了,这鸡毛要是陈家的,咋没刷油漆?”

议论声越来越大,风像是都往沈家这边吹。

叶依依见势不妙,慌了,立刻狡辩道:

“廖主任,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看沈家是退伍干部,巴结得很,说什么都替他们!”

她话音一落,四周的神色立刻变得古怪——

农场这种地方,干部、退伍军人虽然受尊重,但大家都一个锅里吃饭,哪有什么“巴结”可图?

她倒好,三言两语把在场的人都数落了一遍。

可叶依依还不自知。

见众人都不吭声,她还以为自己说中了要害,嗓门更大了:

“我家山鸡就是长这样的!”

沈沐川忍不住火了,嗤笑一声,反手杠回去:

“山鸡都长一个样,你家的刷油漆,我家的没刷油漆!”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把带油漆的羽毛扔掉了!”叶依依厚着脸皮嚷道。

话音刚落——

一道带着哭腔的怯怯声音忽然响起:

“沈哥,这农场还有没有王法了?买只鸡吃都被人怀疑是偷的,呜呜呜……”

众人一愣。

覃七月正抓着沈时年的手臂,整个人半埋在他怀里。

那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梨花带雨。

“……”

现场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都看傻了。

——刚才他们可是亲眼看见这女人端着一盆水泼周婆子,那气势凶得跟能打仗似的。

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副被欺负的小白花模样?

那哭声又软又哑,连沈时年都微微蹙了眉。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眼底有一瞬的晦暗与复杂。

人群后头,廖花花的心“咯噔”一下。

她看着那男人那一眼——那分明是心疼。

她不明白。

沈时年的媳妇不是早就跑了吗?

那这个女人是谁?

“廖主任,陈家人这算不算污蔑军人?”覃七月很快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怯怯地问廖轻松。

话音刚落,围观的人齐齐一怔。

沈家父子三人都是退伍军人。

要真扣上这个帽子——那可不是小事。

轻则写进检讨、留下记录,重了,能进档案,影响子女前途!

廖轻松皱了皱眉。

原以为沈家媳妇是个娇气包,没想到是个会撕的娇气包。

她一句“污蔑军人”,直接把事往“政治口”上拐。

农场里最忌讳的,就是扯到“军属”“军功”“党国”。

要是处理得不稳,真传到上头,他一个场部主任也吃不完兜着走。

他还未开口,叶依依就急红了眼,脱口而出:“谁污蔑了!我只是说个事实!”

话虽硬,可声音明显虚了几分。

她心里其实怕极了。

要真被定成“辱骂退伍军人”,那可不是两句口头争执能糊弄过去的事——传出去,她丈夫的评优没戏,儿子入学也要受牵连。

“没有吗?”沈沐川挑眉,语气带着冷笑。

“刚才谁喊我们愧对党国,还骂我们是偷鸡贼?这不叫污蔑?”

他嗓音不高,却字字有力。

这家人要不治治,指不定接下来的农场生活要怎么折腾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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