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9011" ["articleid"]=> string(7) "635940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7117) "

低头一看——白衬衫前面三颗扣子松开着。

她愣了下。

昨晚她穿的这件衬衫,是沈时年的。

当时为了讨好他,她只解开了两颗。

她想到什么,闻了闻手心。

果然……

男人都好色。

尤其是沈时年这样重欲的人,每次回来都要和她做。

覃七月开心自己魅力不减时,门忽然被推开。

沈时年跨进来,正好撞见她那抹止不住的笑。

怎么看都像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覃七月见他进来了,忍不住献殷勤。

她主动挽住沈时年的胳膊,香香软软的身体也故意往他身上贴。

“沈哥,以后家里的饭,让我来做吧。”

沈时年听到她说的话,顿了一下,“你想做饭了?”

覃七月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嗯嗯嗯!”

她掰起手指头装模作样的数了数:

“你,爸,沐川,还有妈,你们都很忙,我在家待着也是待着。”

他们这次被下放到勐双农场,是“就地监管”,得跟着场部一起参加劳作。

沈时年昨晚去找了廖主任,给她争取了个“免下工”的名额。

也就是说——家里除了她,其他人都得下地干活。

可一家人三餐总得有人做。

让他们白天干完活,晚上回来还下厨房?

那也不合适。

如今这个光景,她就是再娇气,也不好继续当个闲人。

沈时年口吻淡淡地说:“你现在倒是挺懂事。”

覃七月厚着脸皮:“我一直都是挺懂事的。”

沈时年闻言笑了笑:“平时也没见你想下厨房。”

覃七月不知道沈时年这个人说话这么刻薄做什么。

就不能顺着她说话?

接着,她又听沈时年说:“别跟老子耍什么心眼,要做饭,就做久一点。”

覃七月感觉自己被凶了。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前科太多,光靠嘴说谁会信。

她慢吞吞伸手去拉沈时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摆出一副乖巧模样:

“我以前是贪玩,可现在不一样了。家里都成这样了,我还能不懂事吗?”

说完,她抬眼偷看沈时年的脸色。

还是那张冷峻的脸,没什么表情,

但似乎——比刚才那会儿,没那么冷了。

她趁势抱住他,轻轻蹭了蹭,声音软得像哄人:“你就再信我一次嘛。”

沈时年喉结动了动。

讥讽的话都到了嘴边,对上她那双巴巴望着他的眼睛,却又咽了回去。

覃七月的身子软软的,贴在他胸口,一呼一吸都能感觉到。

他呼吸有些乱,沉了几秒,才恢复平静。

“我会和家里说做饭的事。”他淡淡道。

心想,有事做,她才不至于胡思乱想。

现在的他防她,比防间谍还紧。

前脚刚从火车站把她逮回来,后脚再让她出门?

鬼知道她会不会又跑。

要严防死守。

覃七月不知道自己还在“重点盯防”名单上,只当他答应了,开心地“嗯”了一声。

她开始琢磨今天的饭。

沈家今天会分到了一些口粮和油票作为安置费,但能吃的真不多。

粗粮、糙米、咸菜、豆豉……

她娇气的嘴巴根本咽不下那玩意儿。

可幸好,她有“空间”。

她耳朵上一直戴着一对银耳环。

在别人眼里,那只是普通的银色旧饰。

可只有她知道——那里面藏着一个微型空间。

覃七月沉默片刻,斟酌着开口:“昨天刚来,妈也没买菜,家里空空的……我还是出去一趟,买点回来?”

沈时年抬眼,脸色在这一瞬沉了下去,“不用。”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几分:

“上午去完场部登记,我去买。你老实待着。”

覃七月“哼”了两声,小声嘀咕:“又凶我……”

心里闷闷的——结婚都几年了,说话就不能温柔点吗?

算了,跟个冷冰块计较什么。

*

此时,生闷气的还有个人。

廖轻松主任的女儿,廖花花。

廖花花气得在床上“砰”地一捶,气到发抖。

她实在没想到昨夜去开门看到的人,会是他。

昨晚听到敲门声,她迷迷糊糊披了件外衣,一开门——整个人都僵住了。

是沈时年。

几十年后再见,依旧如此——高冷、寡言、挺拔,连那盏昏暗的手电筒光打在他脸上,都照不出一点尘气。

只不过……

她昨晚的样子,实在太糟。

披头散发、衣服皱巴巴,连脸都没洗。

那一刻她恨不得原地钻地缝。

“完了完了。”

她捂着脸在被窝里翻滚,“这第一印象全毁了!”

不行,她得补回来。

廖花花翻身下床,特地找出了那盒雪花膏——平时舍不得用的,今天也抹了厚厚一层。

她一边照镜子一边若有所思起来——听说沈家人今天要去大队登记!

*

七点,沈家人正准备去大队做登记。

刚出门,对面房子的大门忽然“哗——”地泼出一盆水!

沈时年眼疾手快,一把把大肚子的覃七月护在怀里。

旁人也反应极快,齐齐往两边闪开。

那盆水结结实实地劈头盖脸,砸在他身上。

覃七月抬眸,看着那被泼得湿透的男人,黛眉一皱,从他怀里出来。

一双狐狸眼直勾勾盯向对面。

她不信这能是“手滑”。

“哼........”

周婆子拎着空脸盆,眼神刻薄,丝毫没半点做错事的样子。

嗯,覃七月,确定了。

这老妖婆是故意的。

覃七月嗓门一拉,立刻以她爹娘为圆心、七大姑八大姨为半径,画圆骂开。

声音高,语速快,连成串地飙了半分钟,听得人脑瓜嗡嗡响。

邻居们闻声纷纷探出头。

周婆子被骂得一愣一愣的,憋红了脸,回嘴几句,却句句被覃七月怼回去。

那股气势,简直像机关枪。

沈母看得脸都白了,忙捂住沈宣的耳朵。

沈时年抿唇站在一旁,神色不动。

毕竟——她这点阵仗,他见怪不怪。

周婆子的儿媳叶依依也赶了出来,一脸要“护短”的架势。

沈母见对面多了人,也站到了覃七月身边,神情虽紧张,却仍微微挺了挺腰。

——毕竟,这是她儿媳。

沈沐川倒是一个顶俩,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往前一站,声音如铁:“你们再撒泼试试看!”

那嗓音带着股军人特有的劲儿,一出口,周围空气都紧了。

四沈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一下子安静了几分。

陈天命正吃早饭,听到动静,连筷子都没放稳,噌地走了出来。

一出门,就见对面沈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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