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8944" ["articleid"]=> string(7) "635940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5020) "
**大脑寄存处,签下下一个亿万小富婆就是你!
1978年,云南南境。
靠近边境线的勐腊县车站,天光尚早,空气又湿又闷。
覃七月拉着个旧皮箱,着一身招摇的紫红色针织连衣裙,显眼又干净。
她站在门口,抬头看着那行勐腊车站的大字,心里轻轻一松。
等这一天,她等了整整十七年。
没错——覃七月穿书了。
为了不崩人设,她活成书里那个“恶毒前妻”,含泪演了十几年戏,只为今天登上去边境的班车。
谁说恶毒女配不得好死?
原书作者还算仁慈,三两笔交代她的结局——抛夫弃子,远走香江,从此成了有钱有颜的女强人。
覃七月唇角一抿,笑容明艳又骄傲。
她这就去改命!
可还没笑两秒,手臂就被人一把拽住。
*
那股熟悉的气息一靠近,她的背就僵了。
覃七夏反应很快,掏出一副茶色太阳镜往脸上一戴,抬下巴,嗓子一提,用着半生不熟的南洋腔:
“同、同志,你谁啊?干嘛拉着我?”
背后落下一道冷硬到极致的声音:
“覃七月。”
三字,如点兵。
她腿都软了。
她被他往后一拖,箱子都快握不住。墨镜掉地也来不及捡。
她大喊:“救命啊!人贩子拐卖孕妇啦——!”可声音里分明带着怕死的颤。
周围人停下脚步,有人问:
“长官同志?怎么回事?”
沈时年抬眼,冷淡吐出三个字:
“家务事。”
所有人瞬间噤声。
——谁敢多管穿军装的男人?
覃七月:“……”
这下完了完了完了。
“沈时年!你放开我!我要去香江!!”声音又急又慌。
沈时年侧脸冷硬:“闭嘴。”
*
不消几秒,覃七月就被塞进越野车。
车门“咔哒”落锁。
覃七月拍窗、踹门、哭腔全用上。
而沈时年坐在她的身旁,纹丝不动,像看闹事小孩。
她气得胸口一阵阵发涨:
——大半年不见,这狗男人一回来就破坏她的好事!
去不了香江,日子还得继续过。
覃七月明白得很,书里,两年后,沈家就能被平反,依旧能回到广城军区大院。
可去农场多苦呀,她不想吃苦。
越想越气,就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沈时年捞过她,抱在怀里,盯着她看,问她:“我给你气受?”
她嘴硬,“没有,你很好。”
那语气,谁听不出憋气?
从他认识她那天起,她就这样。
只要理亏,就开始红眼圈。
哭,不是因为受了委屈,而是——怕被说理亏。
就像这回。
怀着孩子,还想着抛夫弃子跑去香江。
真是……谁家媳妇比她更离谱?
其实沈时年也不是没心寒过。
对她再怎么好,也换不来她的一句真心。
物质上,他从不亏待她——首饰、洋装、香粉、布票,从不让她少一分。
他自认为,能给的都给了。
回到家,他也从不苛待。
照顾她的喜怒,迁就她的小性子。
哪怕她说话带刺,他也只当没听见。
可她眼里,从来就没他。
她只爱她自己——
连钱都能排在他前面。
尽管如此。
他还是喜欢她!
*
男人伸手抹掉她眼角那点泪,语气淡得不能再淡:
“你做对什么?”
“这事你早就打算好了吧?行李里那几捆港币——你怎么解释?”
话冷,气更冷。
覃七月呼吸一窒。
他连这都知道?
她一时语塞,垂着睫毛不敢看他,半晌才闷声嘀咕:
“你要是肯带我去香江,我还能想着跑?”
“我又不是贼……我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呜呜……”
声音不大,却又软又气。
没理还要撑着。
沈时年看着她几秒,神色不变:“过几年,政策松了,我带你去。”
语气淡淡的,像是在哄,又像在警告。
他说完,掌心落在她腰上,力道不轻不重。
疼得覃七月斯的一声,还没缓过来,低磁的嗓音带着命令道:
“叫出来!”
他很粗俗。
覃七月有点恼,叫魂似的:“……啊……沈时年……”
那声音就差跪下给他磕三个响头。
沈时年神色异常怪异。
似乎被她气得不轻。
一番折腾后,沈时年抬手替她擦了下眼角的泪,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线压得极低。
“覃七月,再跑一次,老子打断你的腿。”
顿了下,他漆黑深眸盯着她的狐狸眼,极其认真地说:
“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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