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51%的股份…”
“那只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
顾辰打断了他。
他转过身，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柳氏集团离开我之后，就只剩一副空架子。那些核心技术专利在我手里，海外市场渠道被我切断，银行关系也被我冻结。”
“你觉得我接手这么一个千疮百孔的公司干什么？”
“当冤大头吗？”
张律师彻底傻了。
顾辰走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
屏幕亮起。
一个加密的视频会议界面出现在上面。
九个窗口整齐排列。
每个窗口里都是一张熟悉的脸。
运营总监李峰。
财务总监王明远。
市场部经理刘建华。
技术研发总监陈志强。
还有几个柳氏集团的核心高管。
张律师看着这些脸，脊背升起一股寒意。
“他们…”
“我真正的武器。”
顾辰坐回沙发悠悠地说。
“我在柳氏工作八年，不是白干的。这些人要么被我提拔，要么欠我人情，要么握着把柄在我手里。”
“他们才是柳氏真正运转的齿轮。”
“而现在，这些齿轮只认一个主人。”
他看向张律师，眼神里闪过一丝病态的快意。
“我不需要亲自动手。”
“我只需要看着这群狼，把柳家从他们亲手建起的帝国里，一口一口撕碎。”
张律师浑身发冷。
他终于明白了。
顾辰点击鼠标，视频会议的画面瞬间放大。
镜头切换到另一个场景。
那是S市西郊一家极其低调的私人雪茄吧。
包厢里烟雾缭绕。
长条形的会议桌两侧坐满了人。
正是刚才视频里的那些柳氏高管。
李峰坐在主位上。
他今年四十二岁，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看上去斯文儒雅。
可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透着一股子枭雄的狠辣。
“诸位。”
“今天把大家叫来，就是想问一句话。”
“你们还想不想活？”
全场寂静。
李峰冷笑一声，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厚厚的文件。
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这是顾总交给我的，柳氏集团真实财务报告。”
他翻开第一页。
“账面资产280亿，实际可变现资产不到80亿。”
翻开第二页。
“银行欠款95亿，供应商欠款43亿，还有各种违规担保和隐性债务，加起来超过60亿。”
翻开第三页。
“也就是说，柳氏集团现在资不抵债，净资产为负！”
财务总监王明远第一个站起来。
他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脸上挂着职业性的严肃。
“李总说得没错。”
他推了推眼镜。
“我手里有银行内部的消息。三家银行已经联合发出最后通牒，如果柳家不被清退，他们将在本周内启动破产清算程序。”
“到时候我们所有人，不管持有多少股份，都得跟着陪葬！”
市场部经理刘建华也站起来。
他是个看上去很精明的小个子。
“我这边更惨！因为柳家那档子事，至少五个大客户已经明确表示要终止合作！今年的业绩目标根本不可能完成！”
“再这么下去，公司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包厢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绝望。
就在这时，角落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猛地站起来。
他叫周国平，是跟着柳家从筒子楼时代就开始干的老臣，现在是监事会主席。
“李峰！”
他指着李峰的鼻子，声音颤抖。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是要背叛柳董！背叛柳家！”
“柳家对你有知遇之恩！你怎么能…”
啪！
李峰猛地拍桌子。
沉闷的撞击声让所有人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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