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9356" ["articleid"]=> string(7) "635939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9章" ["content"]=> string(3656) "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沈静檀放在自己裙裾上的左手手腕,猛地一紧!

是裴砚的手。

在宽大案几的遮蔽下,他的右手悄无声息地探了过来,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极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甚至有些失控,指节深深陷入她纤细的腕骨,痛得她瞬间蹙眉。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在她腕间脉搏处用力按压,仿佛要通过这剧烈的跳动,确认她的存在,也确认她对这外界目光的反应。

那力道失控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火辣辣地疼。

而他面上,依旧在与旁人谈笑风生,仿佛案几下那近乎粗暴的禁锢与他毫无关系。

他侧过头,靠近她耳边,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语调,说出的话却冰冷如刀:

“不必理会闲人。”

声音温柔,眼神却冷冽如三九寒冰,扫过刚才那多看几眼的宗室子弟,带着无声的警告。

那宗室子弟被他眼神一扫,顿时脸色微白,讪讪地移开了视线。

满座喧哗依旧,无人察觉这案几之下的波涛汹涌。

沈静檀僵直地坐着,手腕上的疼痛和禁锢感让她呼吸困难。

他就像一头守护着自己珍宝的猛兽,任何一丝外界的风吹草动,都会激起他最直接、最原始的占有与防御。

她不能挣扎,不能失态。

目光扫过案上的酒杯,她心念微动。

她抬起未被禁锢的右手,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尚未动过的酒,借着饮酒的动作,手腕极其自然、不着痕迹地一转一抽。

动作幅度很小,时机恰到好处。

裴砚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有此动作,攥紧的力道微微一滞。

就趁着这瞬间的松懈,沈静檀成功地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滚烫而用力的掌心中挣脱了出来。

手腕上一圈红痕赫然在目,隐隐作痛。

她将酒杯送至唇边,浅浅抿了一口。

酒液辛辣,划过喉咙,带来一丝清醒的刺痛。

她放下酒杯,将重获自由的手,轻轻收回了袖中,指尖在袖内微微蜷缩,感受着腕骨处残留的痛感和那圈清晰的烙印。

裴砚案几下的手依旧停留在原处,保持着虚握的姿势,指节微微泛白。

他侧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难辨,有未散的戾气,也有一丝被她挣脱后的怔忡。

宫灯摇曳,在两人之间投下晃动的光影。

他依旧是她名义上的庇护,是这盛宴中无人敢轻易招惹的靖安侯。

但他也是她最直接的压力来源,是那双在她腕间留下红痕、试图掌控她一切的手。

一位与裴砚在兵部有旧、性情颇为豪爽的武将,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他显然有些酒意,目光落在沈静檀身上,带着几分纯粹的好奇与打量,并无太多恶意,但在这敏感的时刻,任何注目都显得格外刺眼。

“这位便是侯爷夫人吧?末将敬夫人一杯!”武将声音洪亮,酒杯直直递向沈静檀。

按照礼数,这等场面上的敬酒,沈静檀作为女眷,本可浅尝辄止,或以茶代酒。

她正欲抬手去接那杯酒——

一只手比她更快。

裴砚的手臂从旁伸出,没有任何预兆,直接截住了那只递向她的酒杯。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那武将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侯爷,末将是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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