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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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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1195) "接过，剥开糖纸，放进嘴里。
很甜，甜得发腻，但有种粗糙的真实感。
他们一起走向学校。
街道苏醒过来，早餐摊冒着热气，公交车靠站又离站，学生们三三两两，校服在晨光里泛着柔软的蓝色。
快到校门时，林小雨问：“你今天上天台吗？”
李寻想了想，摇头。
“不去了。”
“为什么？”
“因为地面也需要人。”
他们走进校门，教务处窗户开着，“文明班级”流动红旗在晨风里轻轻摆动。
褪色的红，但还在那里。
早自习铃响了，声音刺破清晨的空气，像某种宣告，或某种开始。
李寻走进教室，走向自己的座位。
经过讲台时，他瞥见黑板还没擦干净，昨晚的值日生偷懒了。
上面有半道没解完的物理题，还有一句不知道谁写的话，很小，在角落：“铁锈不会消失，但可以变成颜料。”
他拿起粉笔，在下面补了一句：“那就画点什么吧。”
粉笔灰飘落，在晨光里旋转，像细小的、闪着光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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