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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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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40) "关，教导主任进进出出，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放学时，广播通知全体教师紧急会议。
李寻在教室等到六点。
林小雨陪他等。
窗外天色渐暗，又到了路灯亮起的时间。
“你觉得会怎样？”
林小雨问。
“不知道。”
“我怕。”
“我也是。”
但怕也得等。
等一个结果，等一个判决，等某种改变或某种更深的绝望。
七点，教室门开了。
进来的不是老师，是陈浩。
一个人，没带跟班。
他站在门口，没进来，只是看着李寻。
很长时间，谁也没说话。
然后陈浩开口，声音很奇怪，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我爸让我转学。”
李寻没回应。
“下周一就走。”
陈浩继续说，“去私立学校，贵的那种。”
“恭喜。”
李寻说。
陈浩笑了，笑得很苦。
“恭喜什么？
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可惜我这种人，到哪里都会是同样的人。”
他走进教室，脚步很轻。
走到李寻桌前，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放在桌上。
是一条金链子。
“这个，送你了。”
陈浩说，“不是道歉，我不道歉。
只是……拿着吧。”
李寻盯着链子。
在灯光下，它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某种爬行动物的鳞片。
“为什么？”
林小雨问。
陈浩看她一眼，又看回李寻。
“因为我爸说，如果我不走，他会断我所有生活费。
因为校长说，再闹下去，他会报警。
因为……”他顿了顿，“因为我床头也有第三颗纽扣。
我爸妈离婚时，我妈缝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金链子在桌上躺着，像一条僵死的蛇。
李寻没碰它。
林小雨也没碰。
第二天，教务处贴出公告：陈浩、王磊等五名学生因“严重违反校纪”，予以记过处分。
公告没提欺凌，没提暴力，只说了“违反校纪”。
但够了，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流动红旗还在那里，褪色的红色在晨光里显得更苍白了。
但那根脱线的流苏不见了——被人剪掉了，切口整齐。
李寻的生活没有立刻变好。
肋骨还在痛，奖状没了就是没了，回力鞋依然开着胶。
但课间厕所不再有烟味，放学巷口不再有摩托车围堵，他的名字不再出现在恶意的窃窃私语里。
他依然数质数，但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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