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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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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10) "器。
很可笑，武器本该是盾牌，本该是大人的保护，本该是制度的屏障。
但现在，只有一台200块钱的旧手机，和十二个不敢大声说话的人。
那天晚上，母亲做了红烧肉。
很奢侈，通常是过年才有的菜。
李寻问为什么，母亲说厂里发了奖金。
“多少？”
“五百。”
母亲低头扒饭，“够买双新鞋了。
你那双该换了。”
李寻看着脚上的回力鞋。
开胶更大了，像咧着嘴笑。
“妈。”
“嗯？”
“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会怎么办？”
母亲夹菜的手停住。
“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问问。”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李寻以为她不会回答。
“我以前也被欺负。”
她终于说，“在老家，因为家里穷。
我试过反抗，但人家人多。
后来我学会了躲，躲不开就忍。
忍到你爸出现，他保护过我一阵子。”
“后来呢？”
“后来他走了。”
母亲笑了笑，很淡，“但你看，我还是活下来了。
你也会活下来的，小寻。
活下来就是胜利。”
活下来就是胜利。
可如果活下来只剩下锈呢？
如果每一寸皮肤都锈迹斑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腥味，这还是胜利吗？
但李寻没问出口。
他低头吃饭，红烧肉很咸。
第二天，老人机录下了第一段音频。
课间厕所，王磊逼一个高一学弟交“保护费”。
录音里，学弟的哭声被冲水声掩盖。
李寻把音频复制到电脑，匿名发到教务处邮箱。
第三天，录到陈浩在操场角落威胁一个女生。
音频里，他说：“你敢说出去，我就把你照片发网上。”
李寻加了句字幕：“照片是P的，但她不敢赌。”
第四天，第五天……音频档案越来越多，像堆叠的罪证。
李寻建了个加密网盘，把链接发给林小雨，林小雨发给其他受害人。
每个人都知道密码，每个人都是证人。
第六天，风暴来了。
陈浩被叫去教务处，一小时后回来，脸铁青。
他径直走到李寻桌前，俯身，声音压得很低：“你会后悔的。”
李寻抬头看他。
第一次，他没有移开视线。
“也许。
但你会先后悔。”
那天下午，陈浩父亲来了，开着宝马，直接闯进校长室。
声音大得整层楼都听得见：“我每年捐那么多钱，就为让我儿子受这种诬陷？！”
校长室门开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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