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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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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92) "认您不作为。”
他们转身离开时，主任在后面喊：“你们会被报复的！”
李寻停住脚步，没回头。
“我们一直在被报复。”
第一节课是物理。
李寻走进教室时，所有人都看他。
陈浩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金链子露在校服外面。
他冲李寻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李寻走到自己座位，放下书包。
前排林小雨已经坐好，背挺得很直。
老师开始讲课，声音像隔着一层水传来。
李寻打开笔记本，没记笔记，而是开始画图——受力分析图。
一个人站在天台边缘，受到重力G，支撑力N，风力F，摩擦力f……还有别的力吗？
有没有一种力，能把人往上拉，而不是往下拽？
课间铃响，陈浩的人围过来。
但这次，李寻先站起来。
他走到讲台边，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字。
不是公式，是一句话：“这里有多少人被欺负过？
举手。”
教室里死寂。
王磊笑起来：“李寻你疯了吧？”
李寻没理他，继续写：“举手的人，放学后留下。
我们要做点事。”
他放下粉笔，粉笔灰飘散，在阳光下像细小的尘埃。
第一只手举起来，在教室后排，很矮，但确实举着。
然后第二只，第三只……七只手，像从冻土里长出的幼苗。
陈浩摔门而去，金链子撞击门板，发出闷响。
那天放学后，留下的人不只七个，有十二个。
李寻发下纸条，让大家匿名写经历。
纸条收上来时，厚厚一沓。
有人写被逼喝马桶水，有人写被扒裤子拍照，有人写被勒索到偷家里钱。
林小雨一张张读出来，声音平稳，但握着纸条的手在抖。
读到最后一张，她停住了，抬头看大家。
“我们该怎么办？”
“告诉家长。”
一个女生小声说。
“我爸妈说是我太懦弱。”
另一个男生苦笑。
“报警？”
“上次有人报警，警察说是学校内部事务。”
李寻看着窗外。
天色渐暗，路灯又要亮了。
第三根灯柱下，还会有人站着数纽扣吗？
“我们需要证据。”
他说，“视频，录音，任何能证明的东西。”
“手机被没收了。”
“借。”
李寻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老人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但有录音功能。
“轮流用，录下每一次。
小心点，别被发现。”
老人机在众人手里传递，像某种秘密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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