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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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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5厘米，刚好是校服纽扣的直径。
他从口袋掏出什么——不是遗书，是一张物理试卷，最后一题他没做出来。
题目关于引力与逃逸速度。
逃逸地球需要每秒11.2公里，逃逸当下需要多少？
李寻开始数质数。
2、3、5、7、11、13……数到第113个质数时，天边开始泛白。
晨光刺破云层，像一把钝刀切开黑夜。
他听见脚步声。
很轻，但确实在靠近。
不是陈浩他们——太早了。
也不是清洁工——今天周日。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李寻眯起眼，认出来是前排那个女生，削铅笔划破手的那个。
她穿着校服，手里拿着什么。
“李寻？”
声音被风吹散。
李寻没回答。
女生走近，停在三米外。
“我来拿东西。”
她说，“昨天放学，你铅笔盒掉在走廊了。”
她伸出手，掌心躺着李寻的铅笔盒。
盒盖开着，里面除了笔，还有一张折叠的纸。
“不是我放的。”
女生说，“但我看见了内容。”
李寻盯着那张纸。
“很多人看见了。”
女生继续说，“陈浩他们……不止对你。”
风吹起她的刘海，露出额角一块淡青色淤痕。
李寻第一次仔细看她。
她叫林小雨，成绩中等，不爱说话，总是低着头。
和他一样。
“我们试过告老师。”
林小雨的声音很平静， “教务处说证据不足。
家长说同学间打闹正常。
我们试过反抗，但人太少了。”
“纸上写了什么？”
李寻问。
“名单。”
林小雨说，“受害者名单，还有目击者证词。
有人把它塞进你的铅笔盒，也许是想借你的手递出去——你是优等生，老师会听你的。”
李寻接过铅笔盒。
那张纸他见过，昨天放学时不知谁塞进他课桌抽屉。
他以为是恶作剧，没打开。
“不只是我们班。”
林小雨说，“高一高二也有。
陈浩的表哥在高三，他们有‘传承’。”
“传承”这个词用在这里，荒诞得可笑。
李寻打开纸。
名单很长，三十七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跟着日期和事件：“10月12日，厕所泼水”“10月15日，勒索500元”“10月20日，逼迫吃粉笔灰”……他自己的名字出现五次。
最后一行字：“我们都是证人，但我们都沉默着。”
太阳完全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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