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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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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8) "什么要去那里？”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紧绷。
“有些话想在那里说。”
她避开我的眼神，“你能陪我去吗？
最后一次。”
我想拒绝。
这三年的分离让我习惯了没有她的生活，重新接触只会让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
但她眼里的恳求太真实，像一根细针，刺破了我用冷漠筑起的围墙。
“医生不会同意的。”
“我已经和医生谈过了。
只要做好防护措施，出去几小时没有问题。”
她从枕头下拿出一张医生签字的许可单。
我明白了。
这不是临时的请求，而是早有预谋。
林晚晴总是这样，表面柔弱，骨子里却倔强得可怕。
“就这一次，宋哲。
然后我会签字，我们再也不见。”
她的声音里有某种决绝，让我无法拒绝。
我点了点头，在她签下名字之前，我还是她的丈夫，这是我最后的责任。
“明天下午三点，我来接你。”
离开病房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林晚晴正低头看着协议，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
那一瞬间，我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大学图书馆里，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她抱着一摞书匆匆走过，不小心撞落了我手中的笔记本。
“对不起！”
她慌忙蹲下身帮我捡拾散落的纸张，抬头时脸上满是歉意。
“没关系。”
我说。
那是故事的开始，简单得像所有爱情故事一样。
那时我们怎么会想到，这个看似偶然的相遇，会引向如此错综复杂的十年。
第二天下午，我准时到达医院。
林晚晴已经换下了病号服，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和深色长裙。
她瘦了太多，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但她依然精心化了淡妆，掩盖了病容。
“我准备好了。”
她说，眼里有一丝亮光，像是即将去冒险的孩子。
护士小心地帮她坐上轮椅，我推着她走出医院大门。
秋日的阳光温暖而明亮，风吹过，带来远处桂花的香气。
林晚晴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
那一刻，我几乎忘记了她是个病人。
车上，我们沉默不语。
音响里播放着老歌，是十年前我们常听的那张CD。
林晚晴惊讶地看向我。
“你还留着这张碟？”
“车库里翻出来的。”
我说谎了。
实际上，它一直放在我的车里，尽管我告诉自己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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