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手忙脚乱地接住。
妈妈也凑过去看。
当看到“确认亲生”那几个字时，两人的表情精彩极了。
先是错愕，然后是狂喜。
妈妈激动地大叫：
“我就说嘛。我就说岁岁怎么长得跟我年轻时那么像！原来真的是我的亲女儿！”
她又要扑上来：
“岁岁，妈的好女儿！之前是妈错了，被坏人蛊惑了心智，妈以后一定加倍补偿你！”
太好了，是亲生的！那老大甩给她的五千万支票，还能要回来吗？
既然是亲生的，那她手里的股份和以后嫁人的彩礼，就必须留在乔家！
哈哈，只要我和她爸哭两声，卖个惨。这死丫头心软，肯定会原谅我们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断绝关系协议书》。
上面有爸爸龙飞凤舞的签字。
我表情淡漠。
“不用了。”
“在你们为了乔柔把我赶出家门，甚至想把我送给刘总那个变态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份协议，具有法律效应。”
爸爸的脸色瞬间僵住：
“岁岁，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是气话，不作数的。”
“作数。”
一直沉默的大哥乔之砚突然开口。
爸爸气晕了头，跳脚道：
“你是爹还是我是爹？你说话算什么？算个屁。”
大哥一声不吭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
直接扔给爸爸。
“这是董事会的决议书。”
“鉴于你们在这次危机中的昏庸表现，董事会已经全票通过，决定罢免你们的所有职务。”
“现在的乔氏集团，我说了算。”
乔之砚整理了一下带血的袖口，眼神睥睨：
“还有，我已经向法院申请了。”
“基于你们对乔岁的买卖意图和人身伤害，申请剥夺你们的赡养权益。”
“也就是说，”乔野在一旁吹了个口哨，幸灾乐祸地补刀，“老头子，老太婆，你们被架空了。”
“以后每个月只能领最基础的生活费。别想再卖我妹妹换钱！”
爸妈彻底瘫软在地上。
完了。
全完了。
权力和财路被大儿子断了。
原本指望的小女儿也不认他们了。
不可能……阿砚怎么敢这么做？我是他老子啊！
生活费？那点钱怎么够我打牌？怎么够我买包？
岁岁，岁岁是女孩儿，怎么心也这么狠！她是从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妈妈还在哭嚎，试图用道德绑架我。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心中最后那一丝因为血缘而产生的不忍。
彻底烟消云散。
“生而不养，养而不爱。”
“这二十年，我叫了你们无数声爸妈。
“但今天，这最后一声，我叫不出口。”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们一眼。
“大哥，二哥，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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