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4772" ["articleid"]=> string(7) "635893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7424) "
顾安宁的母亲,只是我爹在外养的一个外室,身份低微,自然没什么丰厚的嫁妆。
我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撕破她那张虚伪的假面。
果然,顾安宁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精彩纷呈。
她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姐姐说笑了,我娘……我娘留下的东西,都是些不值钱的旧物,哪能配得上姐姐如今的身份。”
“是吗?”我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我怎么听说,你娘当年可是江南有名的绣娘,她留下的那几幅双面绣屏风,在市面上一扇可值千金呢?还有那套前朝的羊脂玉头面,更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妹妹竟然说是不值钱的旧物,未免也太谦虚了。”
这些事情,都是前世我死后,听府里的下人嚼舌根时知道的。
顾安宁的母亲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舞姬,而是一位家道中落的官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继承了祖传的刺绣手艺。
她当年并非自愿跟了我爹,而是被我爹强取豪夺。后来积郁成疾,早早便去了。
她留给顾安宁的那些东西,随便拿出一样,都足以让普通人家一辈子吃穿不愁。
顾安宁靠着这些东西,在侯府里打点关系,收买人心,过得比我这个嫡女还要风光。
此刻,被我当众戳穿,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周围宾客看她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
一个私生女,竟然有如此丰厚的私产,还整日在外装可怜,博同情,这心机,可不是一般的深。
顾安宁感受着周围异样的目光,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求助地看向我爹。
我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没想到我竟然知道这些内情。
他咳嗽了一声,打着圆场:“明月,你妹妹也是一番好意,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嫁妆的事情,我会跟你母亲商量,不会亏待你的。你现在,先跟我回府!”
“回府?”我笑了,“爹,你是不是忘了,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我现在已经是镇北王妃,自然是要跟着王爷回王府的。”
我转身,走到萧衍的轮椅后,握住了推手。
“王爷,我们回家吧。”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萧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终于漾开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好,我们回家。”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知道顾安宁的底细,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会突然选择他。
他只是选择了相信我。
这种无条件的信任,是我两辈子都未曾得到过的温暖。
国公夫人眼睁睁地看着我推着萧衍离开,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筹谋了这么久,本想借着冲喜一事,既能救儿子,又能羞辱我,顺便还能把顾安宁这个合心意的儿媳妇娶进门,一箭三雕。
可现在,全被我搅黄了。
她不仅没能羞辱到我,反而让我嫁给了身份更尊贵的萧衍,成了她的皇婶。
国公府更是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她如何能甘心?
“站住!”她厉声喝道,“顾明月,你以为你嫁给了萧衍,就能高枕无忧了吗?我告诉你,只要你还在国公府一天,你就得守我这里的规矩!来人,把世子妃……不,把王妃娘娘的嫁妆,全部抬到西边最偏僻的那个院子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院门半步!”
这是要将我软禁起来!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眼神冰冷。
“国公夫人,你这是想囚禁皇亲国戚吗?你好大的胆子!”
“皇亲国戚?”国公夫人冷笑,“一个废了的王爷,一个徒有虚名的王妃,也敢在我面前摆架子?我告诉你,在这国公府,我就是天!我让你们生,你们就生,我让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她嚣张跋扈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国公夫人的端庄。
宾客们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谁都知道,国公夫人这是迁怒了。
她不敢对皇帝亲封的镇北王怎么样,便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我的身上。
我爹娘吓得脸色惨白,想要求情,却被国公夫人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顾安宁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就知道,我斗不过国公夫人的。
嫁给一个废人又如何?还不是要任人宰割。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哦?本王的王妃,何时轮到你一个国公夫人来管教了?”
是萧衍。
他慢慢抬起头,那双沉寂的眸子里,迸射出骇人的寒光,如同出鞘的利剑,直逼国公夫人。
“萧衍,你……”国公夫人被他眼中的气势所慑,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嫂。”萧衍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明月现在是我的妻子,是圣上亲封的镇北王妃。你囚禁她,便是藐视皇权。这个罪名,不知道国公府,担不担得起?”
“你……你少拿皇帝来压我!”国公夫人色厉内荏地说道,“谁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个废人,皇帝早就把你忘了!你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战神吗?”
“是吗?”萧衍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扔在了地上。
那是一块通体漆黑的玄铁令牌,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麒麟令!
见此令,如见圣上!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国公夫人,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纷纷跪倒在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国公夫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怎么也没想到,这块象征着无上皇权的麒麟令,竟然会在萧衍这个废人手里!
这块令牌,是先帝亲赐,整个大夏,只有三块。
一块在当今圣上手中,一块在镇守南疆的老将军手中,最后一块,便是赐给了当年战功赫赫的镇北王萧衍。
它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权力的象征。
持此令者,可先斩后奏,调动三军!
所有人都以为,随着萧衍被废,这块令牌也早就被皇帝收回了。
没想到,竟然还一直在他身上!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皇帝从未放弃过他!
他依然是那个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北王!
国公夫人瘫软在地,冷汗浸湿了后背。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得罪了一个怎样可怕的存在。
她惹不起,整个国公府都惹不起!
“王……王爷饶命!臣妇……臣妇有眼不识泰山,臣妇罪该万死!”她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就见了血。
我爹娘和顾安宁也吓傻了,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萧衍没有看他们,只是淡淡地对我说道:“推我过去。”
我回过神,推着他的轮椅,缓缓地走到了国公夫人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女人,眼神冰冷如霜。
“大嫂,现在,你还觉得本王是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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