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4737" ["articleid"]=> string(7) "635893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7511) "

宫中大乱。

未来太子妃和太子的心上人,在皇后的赏花宴上双双中毒,这无疑是天大的丑闻。

皇后下令封锁了整个御花园,对所有在场的宫女、太监进行严苛的审问。

很快,那个为我添茶的小宫女,就被揪了出来。‌‍⁡⁤

她一被带上来,就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奴婢冤枉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还敢狡辩!」皇后怒拍桌案,「说!是谁指使你的!」

小宫女吓得浑身发抖,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角落里,柳含烟的贴身侍女。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裴衍精准地捕捉到了。

裴衍走上前,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本官问你,你今日,一共为几位主子添过茶?」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回答:「只……只为沈小姐一人。」

「哦?」裴衍挑了挑眉,「那为何柳小姐也中了毒,而且毒性比沈小姐更重?」

小宫女愣住了,答不上来。

「除非……」裴衍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这毒,根本就不是你下的。」

「或者说,你只是个传话的,真正下毒的,另有其人!」

裴衍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柳含烟的侍女。

那侍女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真相,已经不言而喻。

柳含烟躺在担架上,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她大概没想到,自己布下的局,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更没想到,自己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就在这时,一个焦急而愤怒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含烟!」‌‍⁡⁤

是萧临渊。

他大概是听到了消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担架上,面色青紫,气息奄奄的柳含烟,顿时目眦欲裂。

他冲到柳含烟身边,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声音颤抖:「含烟,你怎么了?是谁害你的!」

柳含烟虚弱地睁开眼,看到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向我。

「是她……是沈知鸢……她嫉妒我……她要害死我……」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却充满了恶毒的指控。

萧临渊猛地转过头,用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沈知鸢!你好狠毒的心!」

他像是被激怒的雄狮,一步步向我逼近,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孤待你百般忍让,你却一再挑战孤的底线!如今,竟敢在宫中下毒,谋害含烟!」

「来人!把这个毒妇给孤拿下!」

他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侍卫立刻拔刀,向我逼来。

我躺在软榻上,冷冷地看着他。

看着他为了柳含烟,再一次对我露出獠牙。

我的心,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萧临渊,你总是这样。

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定罪。‌‍⁡⁤

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住手!」

兄长沈聿挡在我面前,长剑出鞘,与侍卫对峙。

「太子殿下,事情尚未查明,你凭什么定我妹妹的罪!」

「凭什么?」萧临渊冷笑,「就凭含烟亲口指认!沈聿,你若再敢阻拦,休怪孤连你一同治罪!」

「殿下好大的官威啊。」

裴衍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走到萧临渊面前,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

「案情尚未明朗,殿下仅凭柳小姐一面之词,就要定沈小姐的罪,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更何况,」裴衍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太医已经诊断,柳小姐所中之毒,远比沈小姐要深。若真是沈小姐下毒,她又何必给自己也下毒?还下得比柳小姐轻?难道她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裴衍的这番话,条理清晰,逻辑缜密,让萧临渊一时语塞。

是啊,这说不通。

萧临渊的目光,在我和柳含烟之间来回扫视,眼中充满了困惑和怀疑。

他不是傻子。

他只是被柳含烟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蒙蔽了双眼。

如今被裴衍点破,他那被愤怒冲昏的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

他开始怀疑了。

我看到,柳含烟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她死死地抓住萧临渊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殿下……你不要信他……就是她……就是她害我……」

「够了!」‌‍⁡⁤

萧临渊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烦躁和厌恶。

柳含烟愣住了。

她大概从未想过,萧临渊会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就在这时,被带下去审问的那个小宫女和柳含烟的侍女,被带了上来。

她们显然是受了刑,浑身是伤,狼狈不堪。

一上来,就跪在地上,把所有事情都招了。

原来,是柳含烟指使她的侍女,买通了小宫女,在我的茶里下毒。

只是,她们也没想到,为什么最后,柳含烟自己也中了毒。

真相大白。

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用一种鄙夷和厌恶的眼神,看着柳含烟。

这个平日里看似温婉善良的第一才女,背地里,竟是如此蛇蝎心肠。

萧临渊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无数个耳光,火辣辣地疼。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柳含烟,那眼神,像是淬了冰的刀子。

「为什么?」

他问。

柳含烟面如死灰,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孤问你为什么!」萧临渊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从担架上提了起来,面目狰狞地嘶吼。

他终于看清了。‌‍⁡⁤

看清了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那张美丽皮囊下,包裹着怎样一颗肮脏恶毒的心。

而他,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伤害了那个真正爱他的人,多少次?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晚在暗巷里,沈知鸢对他说过的那些“梦话”。

“我梦见,我怀着你的孩子,却被灌下一碗落胎药……”

“那晚的雪,真冷啊……”

一股锥心刺骨的痛,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脸,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恶心。

他猛地松开手,柳含烟像一滩烂泥一样,摔在地上。

他没有再看她一眼。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我的面前。

他看着我,那双猩红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悔恨、和无尽的哀求。

「知鸢……」

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对不起……」

我看着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第一次,向我低下了他尊贵的头颅。

我的心里,却没有任何快意。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对不起?

萧临渊,你的一句对不起,能换回我前世那条鲜活的生命吗?

能换回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吗?‌‍⁡⁤

不能。

既然不能,那你的道歉,又有什么意义?

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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