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4444" ["articleid"]=> string(7) "635888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9章" ["content"]=> string(1300) "
九月初,周晓梅来信了。
信写得很厚,说了三件事:
一、李小草已经回城,安排在纺织厂,写信说谢谢我。
二、贾玉清到底还是上了大学——但不是原来那所省城的工农兵大学,而是邻省一所刚成立的“五七大学”,学制短,含金量低。
“听说他爸为了这个名额,把家里攒了十年的钱都送出去了。他妈气得大病一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三、林薇清也调走了,调到县里小学当临时代课老师。“有人说看见她跟贾玉清通信,但不知真假。”
我看完信,烧了。
姥姥问:“谁来的信?”
“以前的队友。”我说,“说有人遭报应了。”
姥姥没再多问。
晚上备课,我在教案本背面,悄悄列了个时间表:
1975年9月-1976年12月:完成高中全部复习,同步教扫盲班攒钱。
1977年:等高考消息,全力冲刺。
1978年:上大学。
1979年……
我停住笔。
前世的1979年,我已经生下女儿。那一年贾玉清评上助教,开始夜不归宿。
这一世,1979年的我会在哪里?
不知道。
但肯定不在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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