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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点苍派柳千峰……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是试图利用?是早已被腐蚀?还是……本身就是某种“祭祀”的执行者?
疑云更重,杀机更浓。
唐门的临时据点内。
那位女扮男装的“师姐”,也收到了来自蜀中唐家堡的紧急密信。信是唐显亲笔,内容简短却凝重:
“旧袍异象,确与古老‘门户’及‘血祭’仪式相关,符号与西域‘血月教’残符有共通扭曲之意。江南盟接触在即,点苍派动向诡异,慎防。若事不可为,保全‘阴面’,必要时……可毁之。”
“血月教”……又是这个神秘的名字!
唐门师姐脸色变幻。连执事都用了“慎防”、“事不可为”这样的词语,足见局势之凶险。点苍派……果然有问题吗?
她摸了摸怀中一个冰冷坚硬的金属圆筒,那是唐门秘制的、专门用于摧毁某些特殊物品(比如那件旧袍“阴面”)的“熔金蚀骨散”,一旦激发,威力极大,但也是最后的手段。
各方势力,通过各自或明或暗的渠道,都开始捕捉到一些指向“西域”、“古老邪恶”、“血祭”、“门户”以及……“点苍派柳千峰”的蛛丝马迹。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在恐惧与绝望的土壤中,疯狂生长。
原本可能因为共同求生而暂时搁置的矛盾与猜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指向点苍派的隐秘信息,再次被点燃,并且变得更加尖锐、更加危险。
韩束的到来,恰如在这锅即将沸腾的油中,又滴入了一滴冰水。
当韩束派出的“风卫”暗探,试图秘密接触江南盟、寒江派、唐门的人员,打探消息时,遇到的,是比之前更加警惕、甚至带有明显敌意的目光和防备。
暗流,在绝望的囚笼之下,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因为新的猜疑与信息的汇聚,变得更加汹涌、更加诡谲。
所有手握“棋子”的势力,都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位置,重新评估盟友与敌人,重新思考……在这条通往峰顶的、唯一的“生路”上,该如何走,该如何与“同伴”相处,又该如何……防备可能从背后刺来的冷箭。
登峰,似乎已成定局。
但这条绝境中的“生路”,从一开始,就布满了比死亡本身更加可怕的陷阱——来自未知山峰的恐怖,来自诡异雾气的侵蚀,来自黑夜杀手的屠戮,以及……来自“同伴”的猜忌、算计,甚至可能致命的背叛。
真正的考验,或许在登上峰顶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三日之期”如同悬在每个人头顶、缓缓滴落冰水的利剑。时间的流逝,从未如此清晰而残酷。雾气在缓慢侵蚀,营地边缘不时传来的短促惨叫和零星打斗声,都在提醒着幸存者们,死亡并非远在天边的威胁,而是近在咫尺的邻居。
当最后一丝侥幸被现实碾碎,生存的本能终于压倒了一切迟疑与恐惧。一种近乎悲壮的、孤注一掷的氛围,开始在营地中弥漫。
无需再多商议,也无需什么激昂的动员。当第一缕天光刺破黎明前最深的黑暗,照亮临渊峰那铁灰色的、云雾缭绕的庞大身躯时,营地各处,不约而同地,响起了收拾行装、整理兵刃、熄灭余烬的窸窣声响。
人们沉默着,用布条扎紧裤脚和袖口,检查干粮和清水,将能找到的所有锋利之物都带在身上。脸上的表情混杂着麻木、决绝、以及对未知前路无法掩饰的恐惧。没有太多言语,眼神的交流中,传递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走,一起走,向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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