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市另一个阴暗的角落，另一场毁灭也在悄然上演。
苏婉蜷缩在顶楼那间充斥着浓郁香水味、却依然掩盖不住腐朽气息的豪华套房里。
曾经满是虚荣光芒的眼睛，此刻只剩下麻木的恐惧和深不见底的绝望。
她身上穿着被迫换上的、布料少得可怜的蕾丝睡衣，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新旧交叠的淤青和指甲的抓痕。
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高利贷催收人发来的最后通牒，附带了几张她家人住所和日常活动的偷拍照片，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门被粗暴地推开，那个脑满肠肥、戴着硕大金链子的刘总摇晃着走了进来，满身酒气，浑浊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施虐欲。
“小婉儿，怎么哭丧着脸？跟着刘哥我吃香喝辣，委屈你了？”他粗鲁地捏住苏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苏婉浑身一颤，泪水无声地滑落，却不敢反抗，只能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没……没有，干爹。”
“没有就好！”刘总满意地笑了，露出被烟酒熏黄的牙齿，另一只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记住，干爹，我可是帮你还了那一百多万的债！你这辈子都得好好‘报答’我！来，给老子笑一个！”
苏婉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刘总脸色一沉，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子花钱是买开心的，不是看你这张死人脸！” 他一边骂着，一边抓起桌上的皮鞭，没头没脑地抽打在苏婉身上。
“啊！不要打了！刘哥我错了！我笑！我笑给你看！”苏婉发出凄厉的惨叫，在地上翻滚躲避，却如同落入蛛网的飞虫，无处可逃。
她终于被迫扯出一个扭曲的、谄媚的笑容，嘴角却带着血丝。
“这还差不多！”刘总喘着粗气停下，将鞭子扔到一边，像对待一件物品般将她拉起来。
“去，洗洗干净，晚上王老板他们要来，你给我好好表现！要是敢砸老子的场子，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苏婉如同提线木偶般，麻木地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上的伤痕，却冲不散心底那彻骨的寒意和屈辱。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空洞、满身狼藉的女孩，几乎认不出这就是曾经那个一心想攀附豪门、自以为聪明的苏婉。
完了……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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