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4048" ["articleid"]=> string(7) "635884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5749) "
细雨将城市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我坐在劳斯莱斯座驾后座,车内流淌着舒缓的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
我确认了他们是真的重生者后,重新调整了计划。
沈静刚刚低声汇报完资产的最新数字,一个早已超越百亿,并且仍在以惊人速度攀升的天文数字。
但这些数字此刻在我心中激不起半分涟漪。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透过那面单面玻璃,投向了那条散发着腐臭气味的后巷。
好戏,正在上演。
时隔半月,陆辰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老鼠,仓惶地逃进了这条他以为可以藏身的阴影里。
他早已不复往日风采,昂贵的衣衫褴褛不堪,脸上是新旧交叠的淤青,眼神里充满了被持续追猎后濒临崩溃的恐惧。
很快,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野的咒骂声宣告了猎人的到来。
为首的刀疤脸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堵死了巷口。
“陆少,您这躲猫猫的游戏,玩够了吧?”刀疤脸吐掉嘴里的烟蒂,用鞋底狠狠碾碎,“钱呢?今天要是再见不到钱,卸你一条腿,算是给龙哥的利息!”
陆辰浑身一颤,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他试图挣扎,用那套早已失效的说辞:“虎哥,再……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弄到钱!”
“呸!你那个有钱的女朋友呢?嗯?次次都拿她当幌子!”彪形大汉上前就是一巴掌。
剧痛让陆辰惨叫一声,重重跪倒在泥水里。
“啊!别打!求你们!我有个项目很值钱!真的……”他徒劳地护住头部,语无伦次。
“就你?”刀疤脸嗤笑着,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那张狼狈不堪的脸,“你一个赌徒,能干什么?还是让你家里人来赎吧!”
“不!不行!”陆辰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猛地挣扎起来,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比面对殴打时更深的恐惧,“不能告诉我家里!”
我坐在车内,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嘴角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冷笑。
果然, 私家侦探的调查显示,陆辰家境殷实,父母在当地经营着不小的产业,但他上面还有一个极受重视、能力出众的弟弟。
他之所以一直自己硬扛,甚至不惜借高利贷,就是怕这些烂事传到父母耳中,影响他未来争夺家产。
拳头和皮鞋如同冰雹般落下,比之前更加猛烈。
他们专挑痛处下手,避开要害,却让他承受着钻心的疼痛和巨大的屈辱。
“啊!我的胳膊!” “别打了!我真的……真的会还钱的!” “救……救命……”在极致的痛苦下,他无意识地呻吟出心底最深的恐惧与依赖。
但他依旧死死咬着牙,没有去碰口袋里的手机。
继承权,是他的命门。
直到刀疤脸失去了耐心,从手下那里接过一根冰冷的铁管,在手里掂量着,眼神凶光毕露:“看来陆大少爷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就留点纪念品给龙哥!”
那铁管反射着巷口微弱的光,带着死亡的寒意。
看着那铁管即将落下,瞄准的是他的膝盖骨,一旦落下,可能留下终身残疾。
那一刻,对残废的恐惧,以及对彻底失去家族青睐的终极恐慌,终于压倒了一切!
“不要!我打!我打电话!!” 在铁管即将触及皮肤的瞬间,陆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崩溃。
他用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的手,掏出了屏幕已经碎裂的手机。
那简单的解锁动作,他失败了好几次。
泪水、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也冲垮了他所有的伪装与坚持。
他拨通了那个他此刻最害怕,却又不得不求助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再也控制不住,对着话筒嚎啕大哭,声音凄厉而狼狈:“爸!爸救我!我……我惹上麻烦了!需要钱!很多钱!他们……他们要打断我的腿!就在学校后面的东巷!快来人啊!求你了爸!”
我清晰地看到,在他哭诉时,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更深切的、害怕被父亲责骂、被家族抛弃的惶然。
他甚至在通话间隙,还在徒劳地试图用手擦拭脸上的污秽,想维持最后一点体面,却只是让那张脸更加不堪入目。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严厉的斥责声,陆辰只是低着头,像鸵鸟一样承受着,不住地重复着“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快救救我”。
通话结束后,他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泥泞中,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压抑的、绝望的啜泣。
他知道,他苦心维持的优秀继承人形象,在这一刻,已经出现了难以弥补的裂痕。
没过太久,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疾驰而来,一个穿着体面、面色铁青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像是保镖或助理的人下了车,迅速与刀疤脸等人交涉。
很快,一张支票被开出,那群讨债者拿着钱,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那个中年男人,陆辰的父亲,甚至没有亲自去扶一把瘫在地上的儿子,只是用一种极其失望、甚至带着厌恶的眼神,冷冷地瞥了陆辰一眼,对助理挥了挥手。
助理上前,将浑身瘫软的陆辰从地上架起来,粗暴地塞进了车里。
自始至终,陆辰都低着头,不敢与父亲对视。
”开车。”我淡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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