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3932" ["articleid"]=> string(7) "635883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1章" ["content"]=> string(3694) "
这股力量的运作方式,与诺亚之光的纯粹净化、白茶的冰冷催化截然不同,更接近她自身“变革之焰”中关于“循环”与“涅槃”的那部分本质——将终结视为新生的起点,将痛苦转化为理解的种子。
能做到这一点的,在这个星球上,除了她自己,就只有……与她同源而生的姐姐白茶。
这个发现让白羽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与警惕。姐姐为何要这么做?这看似“仁慈”的后处理,与她残酷的实验目的岂不矛盾?
经过数日的观察与思考,一个更冰冷、也更符合姐姐逻辑的答案逐渐浮现:这或许并非仁慈,而是实验控制的需要。一场严谨的实验,需要控制变量,避免一次测试的“污染残留”过度影响后续测试的“环境基线”。如果每次异生兽被消灭后,其最恶毒的“精神毒素”都大量沉淀,那么实验场(东京)的整体“负面情绪背景值”会非自然地急剧升高,干扰后续测试的纯粹性,甚至可能引发不可控的连锁反应(例如催生出超越当前测试阶段的、更恐怖的聚合体)。白茶需要的是持续、可控、可比较的“压力测试序列”,而不是一场提前引爆所有火药桶的混乱爆炸。
因此,她在“点燃”并“引导”异生兽诞生、观察其与TLT及适能者互动后,还会在适当时机,以最隐蔽的方式,进行“战场清理”,确保实验环境相对“稳定”,便于进行长期观察和数据对比。这如同一个实验员在每次刺激小白鼠后,都会清理鼠笼,以确保下一次刺激能在相对“干净”的条件下进行,便于记录更精确的反应数据。
这个认知让白羽对姐姐的“实验”感到更加毛骨悚然。这是一种将理性与冷酷推至极致的、完全非人的视角。在她的眼中,东京不是家园,是人类文明的试管;异生兽不是灾难,是可调控的刺激源;而真木舜一的战斗与牺牲,乃至TLT的应对与民众的苦难,都只是试管内值得记录的反应现象。
与此同时,白羽也意识到,姐姐这种“暗中帮忙处理后续”的行为,在客观上减轻了真木舜一每次战斗后可能遗留的环境与精神污染,间接降低了他长期战斗可能面临的、来自环境反噬的额外风险。但这绝非出于善意,仅仅是出于维持实验“严谨性”的冰冷考量。
这形成了一个无比诡异的局面:白茶在幕后催化灾难,观察痛苦,却又在灾难结束后,以最无情的方式“打扫现场”,为下一轮灾难做准备。而白羽,则在明处或暗处,尽己所能地引导、保护真木舜一,对抗着姐姐催化的灾难,却偶尔会“受益”于姐姐那出于冷酷算计的“战场清理”。
这种扭曲的“共生”关系,让白羽感到无比荒谬与沉重。她与姐姐,这对理念背道而驰的双生子,竟以如此方式,在这颗星球上,围绕着光之适能者与人类的命运,展开了一场涉及创造、引导、对抗、清理的、复杂到极致的黑暗博弈。
白羽站在公寓窗前,望着夜色中依旧璀璨却仿佛笼罩着无形蛛网的东京,心中一片冰冷。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将理性之恶发挥到极致的对手。姐姐的“帮助”是毒药,是陷阱,是维持实验可持续性的必要之恶。而她,必须在这场由姐姐设定的、冰冷残酷的实验中,为真木舜一,为这座城市,寻找到一条超越实验数据、属于生命自身尊严与希望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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