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桉摆了摆手，又将房门关了起来。
“推测是错的。”
“嗯。”慕惊语点头道，“有些遗憾，但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前面我就说过，那个地窖里的面具斗篷人身高只比我高一点点，最多半个指头，看起来不像是男人。除非那青阳王身量矮小，那也有可能。”
墨行桉却说：“还可以是伪装的，别忘了那陶元庭。天底下有很多善于伪装甚至是已经习惯性的伪装之人，一旦有伪装的成分在里面，身高的判断就是不准确的。”
慕惊语觉得有道理，“斗篷里的身体可以是坐着的，也可以是蹲着的，所以身高是不准确的。但既然青阳王没死，而且还是好好的，说明我们还是想错了，那第三个人不是他。”
可不是青阳王又会是谁呢？
傍晚，出去的人陆续回来了。
宫人们传了膳，饭菜本是送到各房间的，但玄察司的人在一起吃饭也习惯了，更习惯一边吃一边说话。于是又将所有饭菜都搬到了一起，就在墨行桉的房间外间摆了圆桌。
但是歌云没来。
有宫人说：“那位姑娘跟着大公主走了，她们在房里说了一下午的话，不让我们进。后来就一起出了客居宫，不知道去了哪里。”
宫人说完就退下了，姜极武把门关好，转回身来说：“我遇着她们了，说是去见一位跟着宁安长公主和亲过来的宫女。好像是挽宁公主提供的线索，她说想要查清楚长公主的死因，北阳皇宫的人是不会说实话的，但跟着长公主从南陵一起来到北阳的宫女一定会说。”
“所以歌云就跟着去了？”谢知尘微微蹙眉，内心不安，“追回来！”他跟姜极武说，“你知道她们朝着哪个方向走了，现在立刻去把人追回来。就跟歌云说慕姑娘这边有事需要她帮忙，让她赶紧回来。”
姜极武不明就里，只感觉谢知尘话说得急，就好像不立即追回来会有危险似的。
他赶紧出门去追。
谢知尘这才道：“没有什么宫女！跟着宁安长公主一起和亲到南陵的几个陪嫁，这些年陆陆续续都已经死了！”
吴书言点点头，“我跟谢大人是一起行动的，宁安长公主生前住的宫院有留守打扫的宫人，当然，问话那是一问三不知，所有跟长公主病故有关的事情，怎么问都只是摇头，说他们是新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谢大人就问那原本这里的人呢？淑太妃来北阳的时候带了几个南陵的宫女，现在淑太妃不在了，我们想把人都接回去。
“这时就有个老太监轻哼了一声，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哪还有什么南陵的宫女，早就死光了。
“可当我们再问那些宫女是怎么死的时候，老太监又开始摇头了。”
七白还是不明白，“就算那些宫女都死了，这跟歌云和挽宁公主去找一趟又有什么关系？找不到就再回来呗！”
“可是挽宁公主告诉歌云那些人都还活着呀！”吴书言明显急了，“她是北阳的大公主，从小到大都住在皇宫里，连太监都知道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七白愣了一下，转身就往外跑。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又“砰”的一声弹了回去。
墨行桉把手盖到了慕惊语的手背上，用力握了一下，“姜极武回来时遇上歌云，说明才离开没多久，一定能追回来，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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