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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淑太妃,算是北阳皇帝最先入了这个局。
只见他微微欠身,神情诚恳,眼中满是歉意。
墨行桉倒是坐正了正,微微挑眉,并未立即回应。
北阳皇帝见墨行桉未答话,多少有些尴尬,不自觉地搓了搓手,神色间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直到沉默了小半炷香的时间,这才缓缓开口说:“淑太妃是正月十五那日病逝的,她和亲到北阳这些年,与父皇感情一直很好。虽然一生无子无女,但父皇依然宠爱她,甚至那种宠爱更胜过我们的母后。”
“父皇过世这两年,淑太妃思念过重,身体越来越差,到底是没挺过这个正月。”
北阳皇帝声音低沉,带着浓烈的哀伤,那种哀伤甚至感染着慕惊语,竟让她的情绪也跟着一起又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窖,感受着北阳皇帝跪在那只琉璃酒坛前的愤怒与无助。
她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了。
“至于没有运尸回南陵的事,实在是因为淑太妃生前有过话,她想跟父皇葬在一起。”
北阳皇帝说,“淑太妃不愿意回南陵,她说她虽是南陵长公主,但实际上在北阳生活的年月比在南陵还要多。而且她的母亲出身低微,她在南陵并没有真正享受过长公主的礼遇。”
“反倒是在北阳,身为和亲公主,身为皇帝宠妃,她的日子过得比在南陵时有着天壤之别。就连跟着她一起来到南陵的生母,也过了许多年好日子。”
“所以她恳求朕将她葬在父皇的陵墓旁边,她想要生前死后都陪着父皇。”
刚刚还被低沉情绪包围着的慕惊语猛然扭头,一道明显带着质疑的目光扎向了北阳皇帝。
皇帝被她这一记目光“扎”得心虚,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真的是淑太妃的意思,她与父皇恩爱,宫里人人都可以作证。”
慕惊语可以确定他是在撒谎,淑太妃不可能和他说这些事情,因为淑太妃的死对北阳皇帝来说是个意外,且根本不是病逝的。
当然,北阳皇帝之所以要撒这个谎倒是好理解,是为了不跟南陵翻脸。
至于淑太妃跟先帝恩不恩爱,那根本不重要。
北阳皇帝一边说话一边自责,“这件事情都怪朕,是朕自作主张没有跟南陵说这件事。但朕真的有苦衷!父皇驾崩,朕登基两年,朝局不稳。那些老臣看朕年轻整日想着如何为难朕,皇叔又时刻觊觎皇位,朕整日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事情,实在是自顾不暇。”
言罢,北阳皇竟起身,又朝着墨行桉深深揖了一礼。
就像在殿门外那样,一礼揖到底,整个人都折了起来。
墨行桉狠狠皱了一下眉头,北阳皇帝表现出来的这个样子令他有些烦躁。
这次也不伸手去扶了,只面无表情地道:“事情既已发生,就要好好想想该如何解决,只道歉是没用的。南陵想听的也不是道歉,我这样说,皇上可明白?”
北阳皇帝直起身,点了点头,语气依然诚恳:“明白。朕说过,在这件事情上错的是朕,所以南陵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北阳会尽全力弥补,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影响到两国关系。”
陶公公有点着急了,想提醒皇上不要把话说得这样满,毕竟不知道南陵人会不会狮子大开口。
何况今日南陵人这番操作,那明显是不会轻易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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