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3497" ["articleid"]=> string(7) "635877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9章" ["content"]=> string(3981) "
两个跟班见状,弃了阿青,一左一右扑向陆炎。左边那人挥拳直捣面门,右边那人抬腿踢向腰腹,倒是有些合击的架势。
陆炎不退反进,迎着拳锋矮身,肩膀撞入左边那人怀中,同时右脚勾起地上一截枯枝,踢向右边那人支撑腿的脚踝。枯枝虽轻,但角度刁钻,正卡在对方脚踝骨缝间。那人重心不稳,“噗通”栽倒在地。
被撞入怀中的跟班还想挣扎,陆炎已用膝盖顶住其腹部,右手三指成钩,扣住他咽喉要害——这是现代军警格斗中的锁喉技,稍用力就能让人窒息。
“呃……饶、饶命……”那跟班脸涨成猪肝色。
整个过程不过三息。刀疤脸刚缓过气,就看到两个手下一个倒地呻吟,一个被人扣着喉咙命悬一线。他瞳孔收缩,终于看清了月光下陆炎的脸。
“你、你是白天那个……”他认出了陆炎,“周把总手下的陆总旗?”
陆炎松开手,跟班瘫软在地咳嗽不止。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淡道:“正是。三位深更半夜,在此为难一个少年,不合规矩吧?”
刀疤脸脸色变幻,最终挤出一丝笑:“陆总旗,这是孙爷的私事,您……最好别管。”
“孙千户的私事,我自然不敢管。”陆炎话锋一转,“但军营重地,私自斗殴,按军法当杖二十。若致人伤残,罪加一等。三位是孙千户的人,想必更懂规矩?”
这话软中带硬。刀疤脸眼角抽搐,他当然知道军法,但平日里仗着孙继业的势,谁也不敢拿军法说事。可眼前这个年轻总旗,明明是在威胁——若闹大了,他陆炎最多落个“多管闲事”,而他们三人“私斗致残”的罪名却跑不掉。
“陆总旗说笑了……”刀疤脸干笑,“我们就是跟这小哑巴开个玩笑。”
“那玩笑开完了?”陆炎问。
“完了,完了!”刀疤脸咬牙,狠狠瞪了阿青一眼,“小哑巴,今天算你走运!我们走!”
三人搀扶着,一瘸一拐消失在夜色中。
窝棚内重新点亮油灯。阿青跪在韩老面前,不住磕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哽咽声——他真是哑巴,说不出话。
韩老扶起他,叹道:“孩子,这位是陆总旗,今日救了你,往后可得记着恩情。”
阿青转向陆炎,又要磕头,被陆炎拦住。少年抬起头,眼中泪水滚落,却倔强地用手背抹去。他比划着手势,指向自己,又指向外面,最后做了个打铁的动作。
韩老翻译:“他说,他爹是冤枉的。那些军械零件,是他爹发现有问题,偷偷藏起来的证据,根本不是偷的。”
陆炎心中一动:“什么证据?”
阿青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包,颤抖着打开。里面是几件锈迹斑斑的铁器零件——一个火铳的击发装置,两个弩机的卡榫,还有半截刻着字的刀条。
陆炎拿起那半截刀条,就着灯光细看。刀条断口整齐,像是被刻意斩断的,残留的部分刻着一行小字:“宁海卫甲字库,嘉靖三十三年监造”。但“监造”二字后面,原本应该跟着监造官姓名的地方,被粗暴地磨平了。
“这是制式军刀的刀条。”韩老沉声道,“每个卫所军械库出的刀,都会刻编号和监造官姓名。磨平名字,要么是刀来路不正,要么是……”
“监造官有问题。”陆炎接口。
阿青又比划起来,这次手势更急促。韩老边看边解释:“他说,三个月前,营里运来一批‘报废’的军械,让他爹熔了重铸。他爹熔到一半,发现这批军械根本没用过,有些甚至是全新的。而且……有些火铳的铭文被改过,明明是嘉靖三十四年的新铳,铭文却磨平成三十年的旧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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