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33188" ["articleid"]=> string(7) "635872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4章" ["content"]=> string(3784) "
而她与沈砚的故事,她与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桂花的香气,清冽,悠长。
像那个女子的才情,也像那个女子的等待。
只是这香气,还能在这深宫中,保留多久的纯粹?
萧曜不知道。
他只知道,明天,旨意就会拟好。再过些日子,苏清晏就会入宫。
而一切,都将改变。
包括那个远在永昌的沈砚,包括那个坚守了三年的等待,包括……他自己。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
而深宫之中,权力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圣旨传到苏家时,是九月廿八的午后。
秋日的阳光透过院中那棵老槐树的枝叶,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苏清晏正在后院的书房里临帖,临的是王羲之的《兰亭序》。笔尖在宣纸上徐徐划过,墨迹饱满,字迹清秀,可若细看,能看出那笔画间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今日心神不宁,从早起便觉胸口发闷,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前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丫鬟秋月惊惶的声音:“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
笔尖一顿,纸上洇开一团墨迹。苏清晏放下笔,起身走到窗前。透过窗棂,看见父亲苏文轩拄着拐杖,由老仆搀扶着,颤巍巍地向前厅走去。父亲这两年身体越发不好了,目疾加重,走路都要人搀扶,背也佝偻得厉害。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跟出去。宫里来人,无非两种:要么是传旨,要么是传口谕。苏家早已不是当年的清贵门第,父亲致仕多年,家中又无人在朝为官,宫里怎么会突然来人?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秋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宫里……宫里来传旨,要……要纳小姐为妃!”
苏清晏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她怔怔地看着秋月,像是没听明白:“什么?”
“圣旨……圣旨上说,要册封小姐为嫔,赐号‘蕙’!”秋月的声音带着哭腔,“老爷已经接旨了,传旨的公公还在前厅等着,说要见小姐……”
苏清晏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她扶住桌沿,才勉强站稳。
纳妃?册封为嫔?赐号“蕙”?
这怎么可能?她一个致仕祭酒的女儿,无权无势,深居简出,皇帝怎么会知道她?又怎么会突然要纳她为妃?
除非……除非是因为重阳诗会。
那首诗,那曲琴。
苏清晏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原以为,在诗会上那样做,是为了告诉所有人沈砚的精神还在,是为了守住那份等待。可她没想到,这会引来皇帝的注意,会引来……这样的祸事。
“小姐,怎么办啊?”秋月急得直掉眼泪,“老爷让小姐赶紧去前厅接旨谢恩……”
接旨谢恩。这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苏清晏心里。接了旨,就是认了命;谢了恩,就是断了念。
可她不能接。她答应了沈砚,要等他三年。三年之约还未到,她怎么能入宫为妃?
“我去见父亲。”苏清晏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的帕子,整了整衣衫,向前厅走去。
前厅里,气氛凝重。
传旨太监是个四十来岁的内侍,姓高,面白无须,眼神精明。他坐在客座的首位,手里端着茶盏,却不喝,只用杯盖轻轻拨着浮叶。见苏清晏进来,他抬眼打量,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女子确实生得好,眉目如画,气质清冷,虽只穿着家常衣裙,却自有一种书卷气,与宫中那些娇媚妃嫔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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