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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谢知微僵在原地,就连雪花落满了头,化水洇湿了头发,也毫无所觉。
身后,玉兰嗓音糯糯的,很是疑惑:
“侯爷,莫非您不想夫人生下孩子?”
陆庭深面对玉兰时,没有半点遮掩,仿佛面对的是知己,可以无话不谈。
“这门婚事是长辈指的,不生孩子是我所能做的所有抵抗。”
谢知微僵着身子,又听玉兰问。
“那夫人中毒的事,您还查吗?”
陆庭深眸色渐深,“真相如何都不重要了,我只想你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生下来。”
一字一句,都像是冰刀在谢知微心口划拉。
冰冷刺骨的疼。
她抬手攥住腰间那只香囊,微微发着抖。
老侯爷去世时,谢知微掌家,经常彻夜不眠地看账本。
又是一个不眠夜,陆庭深按下账本,将她抱到床上,在枕边放上一只做工粗糙的香囊。
“知微,这是我亲手做的,里面放了安神助眠的香料。”
“你白天戴在身上,夜里放在枕边,便不会这么累了。”
这五年,她因为怀不上孩子,被老夫人罚跪过99次祠堂。
甚至被逼着喝下几十碗生子偏方,导致肚子疼到痉挛昏迷了整整十天,差点没挺过来!
可这一切的源头,竟是他亲手做的那只香囊......
谢知微讥笑出声,任由香囊砸在雪地上,拖着羸弱的身子,一瘸一拐地回了院子。
在丫鬟的服侍下收拾妥帖后,又唤来了管家。
“此前裴世子不是想要正街那几个铺子?把地契送过去。”
管家大惊失色,“夫人,那可是最挣钱的铺子,若卖了,今后侯府很可能入不敷出,您确定要卖给裴世子?”
谢知微嗤笑一声。
这些年若不是她贴了自己的嫁妆进去,以老夫人的管家方式,侯府早就倾家荡产了。
现在她只不过是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隔天大晴,谢知微在府中池塘边喂鱼。
远远地便瞧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玉兰朝这边来。
“被丈夫亲手扼杀当母亲的资格,感受如何?”
猜到她昨晚看见自己了,谢知微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池子里撒着鱼饵,声线浅淡。
“你一介奴婢,也配这么跟主母说话?”
似是被戳到痛点,玉兰愤愤咬唇,故意侧过身子露出锁骨上暧昧的吻痕。
“就算我还只是个通房丫头又如何?这些都是侯爷宠爱我的表现。”
“以往我尊称你一声小姐,可待侯爷娶我为平妻后,我就是与你平起平坐的侯爷夫人,再也不用对你卑躬屈膝!”
谢知微听得发笑,刚要说什么,就见玉兰脸色一变,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拽住她裙摆求饶。
“夫人,求求您不要伤害奴婢肚子里的孩子......”
“奴婢发誓,绝没有要抢您身份地位的意思!”
谢知微眉心轻蹙,甩开她的手转过身,果然看见了疾步而来的陆庭深。
她垂眸,斜眼看向跪倒在地上的玉兰,不禁嗤笑:
“你也就只会这点把戏了。”
“住手!”
陆庭深大步而来,快速将玉兰扶起,沉着脸怒声道:
“她怀着身孕!你怎能不知轻重地推她?”
玉兰紧紧攥住他的袖子,眼里噙着一汪泪水。
“侯爷......”
“夫人见您这般宠爱奴婢,更是因为奴婢怀了孩子要娶奴婢为平妻,便狠狠推倒奴婢,还说...说......”
见她害怕得浑身发抖,陆庭深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乖,别怕,告诉我,她还说了什么?”
“你放心,我绝不会允许她如此欺负你!”
玉兰眼珠一转,哽咽道:
“夫人说,要把我绑到祠堂门口用家法,打够99鞭,将我肚子里的孩子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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