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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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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346) "下心肠彻底离开。
请了半天假,把她扶到那张破沙发上躺下。
她几乎是瞬间就昏睡过去,鼾声沉重得像拉风箱,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紧紧皱着。
我看着她裂开血口子的手,看着她深陷的眼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恨其愚昧,怒其不争,可那该死的血缘关系,又扯得心脏一阵阵抽痛。
赵宝雄呢?
他嫌弃屋里味道难闻,早就溜出去不知去哪里逍遥了。
此后的日子,就像一场缓慢的凌迟。
母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她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得像两个黑洞,头发几乎全白了,走路颤巍巍,需要扶着墙。
夜里咳嗽得更厉害了,常常憋得脸色青紫。
可只要赵宝雄回来,提起“孙子”,她混浊的眼睛里就会迸发出一种诡异的光,然后第二天,又挣扎着去上那该死的夜班。
我试过再次阻止。
在我又一次把她从差点晕倒的状态中扶住后,我几乎是哀求她:“妈,别去了,钱我们慢慢想办法,你会死的!”
她看着我,眼神空洞,喃喃道:“……不行……宝雄的媳妇……孙子……不能黄……”
那一刻,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已经被赵宝雄和那个虚幻的“孙子”完全控制了心智。
4
我沉默地给她倒水,买最便宜的药膏涂她手上的裂口,除此之外,我无能为力。
我帮不了她,也不想再白费心思去叫醒一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的人。
哪怕她都已经快被琢磨死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一个暴雨夜落下。
物流园打来电话,说母亲在搬运货物时滑倒,被沉重的货箱砸中了腿,情况很严重。
我冲进医院时,母亲已经做完紧急手术,躺在惨白的病床上,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被吊在半空。
她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赵宝雄是半个小时后才慢悠悠晃来的,身上还带着酒气。
他进门第一眼看的不是母亲,而是病房的环境,然后眉头就皱成了疙瘩:“怎么住这破病房?连个独立卫生间都没有!”
护士正在记录数据,闻言抬起头,冷冷地说:“能及时手术保住命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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