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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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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2) "握着他渐渐冰凉的手，看着远处的山峦。
阳光很暖，风很轻，一切都安静得像一场梦。
许久，她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再见，萧烬。”
她轻声说。
然后她起身，走进屋里，开始收拾东西。
动作很慢，但很仔细。
他的衣服，他的书，他送她的木簪，她为他做的竹杖……一件件整理好，收进箱子里。
最后，她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环顾四周。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一切都和二十多年前一样，只是那个人不在了。
她轻轻关上门，锁好，转身离开。
走过菜园时，她停了一下。
园子里的菜苗刚冒出头，嫩绿嫩绿的。
她蹲下身，拔了几棵杂草，然后继续往前走。
走到谷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
三间竹屋静静立在阳光下，屋后的桃树还没开花，光秃秃的枝桠指向天空。
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16.阿宁没有回她的世界。
她在人间游历，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她开过医馆，救过很多人，从不收钱。
她教过学生，传授医术，不求回报。
她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
但每到春天，桃花盛开的时候，她都会回到那个山谷。
竹屋还在，只是更旧了。
菜园荒芜了，长满了杂草。
桃林却更茂盛了，花开的时候像一片粉色的云。
她会去萧烬的墓前坐一会儿。
墓很简单，就在桃林里，墓碑上只刻了“萧烬”两个字。
她不会带酒，也不会带花，只是静静坐着，看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有时候她会说话，说这一年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有时候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坐着，从日升坐到日落。
然后她离开，继续她的旅程。
岁月在她身上没有留下痕迹。
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她还是那个样子，眼神平静，容颜如昨。
而世间，早已换了人间。
有人见过她，说她是个游方郎中，医术高明，却总是独来独往。
有人说她是个隐士，住在深山里，不食人间烟火。
有人说她是个仙女，不老不死，在人间寻找什么。
她听见这些传言，只是淡淡一笑，继续走她的路。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当年没有遇见萧烬，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大概还在那个冰冷的世界里，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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