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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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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8) "手。
有时候他会说些胡话，说小时候在王府的事，说第一次看见阿宁时的情景，说那个夏夜的萤火虫。
“阿宁，你知道吗？”
有一次他喃喃道，“你第一次对我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
我想，原来冰山真的会融化，原来月亮真的会落到人间。”
阿宁握着他的手，没有说话，只是眼眶微微发红。
也有清醒的时候。
他会看着阿宁忙碌的背影，轻声说：“辛苦你了。”
阿宁回头看他，摇摇头：“不辛苦。”
“怎么可能不辛苦。”
萧烬笑了，笑容虚弱但温柔，“我都这样了，还要你照顾。”
阿宁走到床边，为他掖好被角：“我乐意。”
萧烬看着她，看了很久，然后轻声说：“阿宁，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
阿宁的手顿了顿。
“真的。”
萧烬继续说，“虽然一开始你总是冷冰冰的，虽然你总是话很少，虽然你有那么多秘密……但我还是觉得，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阿宁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睡吧。”
萧烬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他的呼吸很轻，轻得像要消散在空气里。
阿宁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一夜未眠。
15.萧烬走的时候，春天刚刚到来。
那日阳光很好，暖洋洋地照进屋里。
萧烬精神似乎好了些，让阿宁扶他到廊下坐着。
“我想看看桃花。”
他说。
山谷里的桃花还没开，但远处的山峦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绿意。
阿宁为他披上毯子，在他身边坐下。
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看阳光一寸寸移动，看云影掠过山巅。
“阿宁，”萧烬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我有没有说过，我特别喜欢你笑的样子？”
阿宁转头看他。
“虽然你很少笑，但每次笑的时候，眼睛都会亮起来。”
萧烬继续说，唇角带着笑意，“像星星落在深潭里，很美。”
阿宁看着他，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然后她真的笑了——不是极淡的，不是转瞬即逝的，而是一个完整的、温暖的笑容。
萧烬看着她，看了很久，然后满足地闭上眼睛。
“真好。”
他轻声说，“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你笑的样子。”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握着阿宁的手也松开了。
阿宁没有动，只是静静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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