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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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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0) "不必问。
13.四十五岁生日那天，阿宁带萧烬去了桃林。
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满树粉白，风一吹便落英缤纷。
萧烬走得很慢，拄着阿宁给他做的竹杖，一步一步，在铺满花瓣的小径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他们在老地方坐下——那块青石还在，被岁月打磨得更加光滑。
“累了？”
阿宁问。
萧烬摇摇头，看着满树桃花：“不累。
真好看，和当年一样好看。”
阿宁在他身边坐下，递给他一个水囊。
萧烬接过，喝了一口——是温热的蜂蜜水，甜得恰到好处。
“阿宁，”他忽然说，“我想听你唱歌。”
阿宁愣了愣：“我不会唱歌。”
“你会。”
萧烬转头看他，眼中带着笑意，“我听过。
在我生病睡不着的时候，你哼过。
虽然调子很奇怪，但很好听。”
阿宁沉默了片刻，然后真的轻轻哼唱起来。
那是她那个世界的歌谣，没有歌词，只有婉转的旋律，像山间的风，像林间的溪，像月光流淌的声音。
萧烬闭上眼睛听着，唇角带着微笑。
歌唱完了，四周重归寂静，只有风吹过桃林的沙沙声。
“阿宁，”萧烬轻声说，“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就回你的世界去吧。”
阿宁没有回答。
“我是说真的。”
萧烬睁开眼睛看她，“这个世界对你来说，终究不是归宿。”
“我没有被困。”
阿宁说，“我是自愿留下的。”
“那等我走了，你就该走了。”
萧烬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答应我，好吗？”
阿宁看着他，看了很久。
风吹落几片桃花，落在她发间，她也没有拂去。
“好。”
她最终说，“我答应你。”
萧烬笑了，笑得眼角皱纹都舒展开来：“那就好。”
那天他们在桃林里待到日头西斜。
临走时，萧烬折了一枝桃花，递给阿宁：“给你。”
阿宁接过，握在手里。
桃花在她掌心微微颤动，像一颗跳动的心。
14.萧烬病倒是在那年冬天。
起初只是咳嗽，后来开始发烧，再后来就下不了床了。
阿宁日夜守着他，煎药，喂药，擦身，换衣。
萧烬瘦得厉害，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唯有那双眼睛还亮着，像两颗温润的墨玉。
“阿宁，”他常常在夜里醒来，轻声唤她，“你在吗？”
“我在。”
阿宁总是这样回答，然后握紧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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