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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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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0) "爱的。”
萧烬的脸彻底红透了。
窗外，雨开始落下，淅淅沥沥，敲打着屋顶。
屋内，饭菜飘香，两人对坐，眼中只有彼此。
12.萧烬四十岁那年春天，在溪边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溪水清澈如昨，倒影里的人却已不是当年那个红衣少年。
鬓角染了霜，眼角生了纹，连笑起来的弧度都沉淀了岁月的重量。
他盯着水面看了很久，然后捧起水洗了把脸。
水很凉，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回到竹屋时，阿宁正在晒草药。
听见脚步声，她抬眼看他，目光在他鬓角停留了一瞬，又移开了。
“回来了？”
她问，声音平静如常。
“嗯。”
萧烬在她身边坐下，接过她手里的草药帮忙分拣，“今天天气真好。”
“是很好。”
两人沉默地分拣着草药。
阳光暖洋洋地洒在院子里，远处的山峦笼着一层淡青色的雾霭。
萧烬的手指捻过一片晒干的薄荷叶，忽然开口：“阿宁，我长白头发了。”
阿宁的手顿了顿。
她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你看见了吧？”
萧烬笑了，笑容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就在鬓角这里。”
阿宁终于抬眼看他。
她的目光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汪深潭，潭底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看见了。”
她说。
“难看吗？”
“不难看。”
阿宁放下手里的草药，伸手轻轻抚过他的鬓角，“像月光落在墨色绸缎上。”
萧烬愣住了。
他没想到阿宁会这样说。
“阿宁，”他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哑，“你总是这样。
总是说些让我想哭的话。”
阿宁没有抽回手，只是看着他：“我说的是实话。”
那天夜里，萧烬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还是少年时，骑着白马在春日里奔驰。
阿宁站在路边看他，穿着一身他从未见过的奇异服饰，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
他勒马停在她面前，笑着问：“姑娘要去哪里？
我送你一程？”
阿宁抬眼看他，看了很久，然后轻轻摇头：“不必了，我等的不是你。”
他醒了。
窗外月色如水，枕边空空如也。
他起身走到院子里，看见阿宁坐在廊下，对着月光发呆。
她的侧脸在月色中皎洁如白玉，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
萧烬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然后轻轻退回屋里。
有些话，不必说。
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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